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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次见到许红玉时,自己尚未开始修行淬体法,而今却已步入易筋,虽然也耗费了将近一年半载,但这个进度足可以用惊人来形容。
而今。
以他这般淬体进度,也许用不了多久,淬体法方面也能赶得上去了,到时候可能还不确定是谁先一步达到易筋圆满。
想到这里,陈牧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他对许红玉倒没什么恶意,只是毕竟自己遇到的第一个武道境界最高的女人,虽说技艺方面他早已远远超过,但淬体层面如今也赶上去,自然还是有种别样的感觉,陈牧一时之间,只是想瞧瞧许红玉那张清冷的脸上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其实他对许红玉了解不多,接触的也少,反倒不如小荷更熟悉,过去对许红玉也没什么非分之想。
而今仔细想想,清冷虽也是一种美艳,但终究缺少了一点生机,要是能有些反差的变化,那才更有几分情趣。
有点跑偏了。
陈牧回过神来,不由得失笑,重新收敛思绪,然后走到院子里,随手拎起一根竹枝,练起了功夫。
而今领悟意境,他已不需要再提刀练刀,枯木竹枝皆可拈来,刀法剑法不拘于形,只要沉浸在对意境的体悟中,就能获得经验值。
竹枝轻扫。
院中积雪被无声带起,在风中割裂分散,化作一束束雪花,最后片片纷飞,绕着陈牧身周盘旋。
内院仿佛下起了只笼着他一人的大雪。
直至分散的雪花逐渐融化,变成无数雨点,这些雨点依然被竹枝挥起的无形之风裹挟,随着竹枝翻转挪腾。
最后陈牧手里竹枝猛的往前一送。
脆弱的竹枝,硬生生的刺入了院角放着的一块练功用的大石中,入石三分!
时间飞逝。
转眼就是一月有余。
寒冬的冷冽并未放暖,反而更严寒了一点,这也使得整个外城的境况不断转下。
严寒本身倒是还好,家家户户为了过冬基本上都有留存柴火,寒冬腊月时便家家闭门抱着火炉,一些柴火不够充裕的,也是一家人挤在一处彼此取暖,只要有地方能依身,基本上就不会被冻死。
但问题在于,绵延一个月的严寒,加上大量的风雪,使得不少年久失修的破败老房承受不住,最终被压的垮塌。
街道上。
厚厚的积雪中,风雪交加,几个人影踩着雪往前行走,每一步踩下积雪都深至膝盖。
为首的人戴着斗笠,穿着墨绿色的差服,正是梧桐里城卫司差司,陈牧。
跟在旁边的是尚庆来等差头。
一行人穿过街巷,来到了一片稍显破败些的街区,风雪之中隐约能听见哀哭的声音。
往前方看去,就见那一片破败的老房,每隔一段就有一处倒塌,一些老房倒塌后,残余砖瓦堆积的角落里,还能看到有裹着棉衣棉被的人蜷缩成一团,冻的瑟瑟发抖。
尚庆来快步越过街巷,纵身跃上一处外墙,从高处俯瞰一圈,然后回来禀报:“大人,昨夜风雪太大,三槐巷受损十分严重,粗略来看也有至少百户人家受难。”
陈牧不语,沿着街巷往里走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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