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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古怪的态度,令江絮雾捉摸不定。
可见阿兄这般说,江絮雾伫立在廊下,绛红披帛在挽在臂弯,鬓角耳垂下的金丝白玉耳环因风晃动了几下。
江辞睢不免失神望去,旋即想到阿妹的话,眉头紧皱地说:“我也不确定,总之这人你还是少跟他接触。”
“嗯。”
江絮雾自是不会跟他有任何接触,她这乖巧温顺的样子,江辞睢紧绷的神色松懈下来,他像往常一般,抚摸阿妹的脑袋,俨然慈兄的做派。
“这几日的谣言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帮你寻到一处山庄,你在山庄待上一两个月,等到谣言散去,我再送你回来。”
江辞睢本身不想阿妹离开他身边,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出此下策。
江絮雾心里神会,露出浅浅一笑,“嗯,一切听阿兄的吩咐。”
兄妹俩个在廊檐下,闲聊了几句,江辞睢因公务在身,很快离去。
江絮雾则是回到厢房,绣着香囊,闻着梨花香,享受着难得安宁,可倚在窗棂边,风微微拂过发髻上的流苏簪子,发出叮当响声。
忽然,针不小心刺入指腹,血珠子地滴出来,抱梅惊呼,“小娘子。”
连忙用绢帕帮她止血。
“别担心。”
江絮雾看抱梅大惊小怪,不免失笑,可心中升起不妙的想法,像蚂蚁一样,爬入她的心底。
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江絮雾望向窗棂外,天色俨然暗沉,仿佛香匣子里摆放的螺子黛,阴沉晦暗,令他揪心不已。
“抱梅,我总觉得有事发生。”
抱梅用绢帕细细为她擦拭指腹的血,闻言一愣,“小娘子,我们最近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
她莫名的心慌。
这份不安,延续了好几日,江絮雾寝食难安。
直到翌日,江絮雾正绣完玉兰花,正要取剪刀剪掉红线,而门口却传来抱玉焦急的声音。
“不好了,大公子出事了。”
江絮雾手中的剪刀落在地上,先前的不安被放大,她难以遏制心中的惧怕,站起身,面色担忧。
“怎么了?”
抱玉急匆匆地从外头赶来,鬓角冒汗,气喘吁吁,来到江絮雾的面前来不及上下喘气。
江絮雾攥紧绢帕,终于等到抱玉缓过神,便听到抱玉咽了咽口水说道:“我路过老爷的书房听说大公子出事,老爷正着急忙慌地穿着官服去面朝圣上。”
江絮雾神色一凝,不由地抿唇,“抱梅你去父亲那边院子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抱梅屈膝行礼,“是。”
江絮雾转头对抱玉道:“你先歇下,守在这里。”
她吩咐完后,便领着抱香一同去母亲的院子。
江母的院落是四进院子,走进去便绕过抄手游廊,正巧觑见侍弄花草的江母还有江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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