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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指自己的肚子,月疏怒道:“这是你们的孩子,凭什么要我给你们生,凭什么?我不是那个傻瓜。”
我不会给你们生这个孩子,我要做回我自己。
突然月疏猛地拔下头上的发簪,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右手一扬,发簪猛然刺向肚子,“去死吧。”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未到来,而手上的发簪亦难以再往下,鼻尖一股浓烈的腥味,视线向下,那里有一双手正握着自己的发簪,而手的主人,正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脸上眉头微蹙。
眼见他的举动,月色心一紧,好不容易夺下他的发簪,体内的真气却因为刚刚的冲动行为而开始混乱,身子晃了晃,眼角注意到一个身影,“别伤害我们的孩子,好吗,月疏?”随即栽倒了下去。
月疏浑身一震,接住那瘫软下来的身体,眼神有了一丝清明。
远处君不凡看着两人,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上前,一把接过月疏手中的人,注意到月疏有些呆滞的表情,于是说道:“从前的你跟现在的你有区别吗?你依然是你。”说完不再看他,抱着月色回去,唉,又多了一个病人了。
呆呆的看着远去的背影,月疏喃喃的说道:“你们不懂,我已经不是原先的我,也做不回原先的我了。”
将月色放到床上,君不凡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真是嫌自己的命长。”说完一掐月色的手臂,疼死你算了。
原本该是昏迷的人,此刻睁开眼,“他人呢?”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痛楚,下手真狠。
君不凡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先关心关心自己吧。”伸出一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立即痛的月色龇牙,这才让君不凡解气。
“要不是他现在的身体较弱,刚刚那一掌很可能要了你的命,你倒好,不知轻重的接下一掌,还顺便把手毁成这样。”
举起月色的右手让他看清楚伤势,那发簪刺穿了他的手掌,留下一个血窟窿,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看到这样的伤口,君不凡真想打他一顿,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也知道刚刚那情形,若是我再慢一步,刺穿的只怕是我们的孩子。”月色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相比起孩子,一只手算得了什么。
君不凡叹气,他自然明白,刚刚他是追着月色出去,自然全部看清了两人间的举动。当时的他想着月色能够处理,这才站的较远。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出乎自己的预料。
先喂了月色一颗治疗内伤的药,随后在取出金疮药,将手心的伤口细细处理好。此间房间里就两个人,一个不言另一个自是不语。待到伤口基本处理好,两人注意到门外有人。君不凡示意他闭目,月色自是明白,此时在门外的定是月疏。
其实当时月色明白要想让月疏镇定下来,单靠自己却是无法,于是借着伤势假装昏迷,就赌月疏不忍继续动手。况且有君不凡在一旁,他更是放心。
从再次见到月疏开始,月色就发现他的情绪很奇怪,对自己莫名的恨意,却又会突然不忍,尤其是刚才的行为,满满的恨意却在见到自己受伤吐血之时而露出难过的表情。那种矛盾的心理直到刚刚他才明白过来。而明白之后,月色更是有些无奈。
“怎么不进来?”
君不凡转身,对着门口徘徊的月疏问道。
月疏在外面站了很久才回到房间,看着君不凡正在替他治伤,他犹豫了。见他转过身问着自己,月疏的双眼却注意到床边那许多被血染红的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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