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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你一直说古怪,可还有古怪之处?”
“回王爷的话,祖父言说那人的眼睛很古怪,看人时会让人很不舒服……”
萧彻眯眼,一时间却是想起了春山的话,春山认出杀沈晏的那些凶手时,说过识得那人的眼睛,也不知这是不是巧合。
萧彻回身,道:“你继续说。”
“我父亲……”
乔廷之提到父亲叹了口气,“我父亲这人没什么大志,尤爱诗词歌赋,每每与至交好友踏春赏月必是要饮酒的,酩酊大醉也常有之,醉后也只是呼呼大睡,何曾如此失态过,祖父便疑了心。”
“因着祖父的疑心,父亲也有了些精气神,便开始着手调查此事,这一查便是三十余载。”
“可查出了什么?”
萧彻看着乔廷之,攥紧了手。
乔廷之叹口气:“祖父与父亲一头雾水,实在是不知该从何查起,本疑心是那夜的酒,可祖父与父亲喝的是同样的酒,祖父无事,唯父亲发了疯。”
“祖父便又想起了那人的眼睛。”
“摄魂术?”
温玉突然道。
“是,祖父疑心父亲是被摄了魂,可父亲又回忆那几日他做过的事情,却也未觉得有异常。”
“摄魂术存在于那些道士的口中和话本子上,真正见识过的人却似乎并没有,而传言中中了摄魂术的人会形容痴呆,说话做事都不似寻常人。”
萧彻回忆那日的沈晏,发现他正常的很,并无不妥,倒是现在的沈晏疯疯癫癫倒像是不正常。
“是,王爷说得对,可这个想法却像是祖父和父亲的一个救命稻草,他们循着这个想法寻了无数道观,却没有一个道长说得清此类法术,即便有,却也与那夜的父亲全然不同。”
“后来,祖父一病不起便去了,父亲便开始查阅各种古籍,想要从古籍中找出关于此事的一些蛛丝马迹,可哪有那么容易……”
乔廷之闭了闭眼,“再之后,父亲也去了,他走那年才四十岁,眼睛都没闭上,伤了祖父是他一生都摆脱不了的痛。”
萧彻收紧手,视线不由自主看向了窗子的方向。
院外,沈晏有些恍惚,是啊,一生都摆脱不了的痛。
“所以,你们一直都确定你父亲是被冤枉的?”
萧彻怔然片刻,转回视线看着乔廷之。
乔廷之迟疑了一瞬:“草民不知,那时候还没有草民,草民也不知祖父是真的信父亲,还是只是想让父亲活下去,直到温大人寻到了草民,言说京内再次出现了这种事情,草民便来了。”
乔廷之说到这里,起身跪在了萧彻面前:“草民想与王爷一起查出真相,告慰祖父与父亲在天之灵。”
说着,重重磕了头下去。
萧彻伸了伸手,温玉便将乔廷之扶了起来。
萧彻咳了几声后才道:“我这些年左思右想,若非你所说的摄魂,那便是蛊了。”
乔廷之听闻此言,并无吃惊,反而眼中亮起了奇异的光芒:“王爷也知道蛊?”
“昔年曾听闻有个铊(ta)夷族善养蛊,蛊不同于毒,倒有些像是邪术,可那铊夷族早在四十年前就灭族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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