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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当时医馆非要见着银子大夫才肯施针救人,人命关天华宝贵哪怕再多小毛病也不至于要赔上一条命,华宝贵媳妇身上也没这么多银子,虞怜是断不会帮着交的。
但她却不是真傻白甜,垫付了便白白花出去了拿不回来,五两半的银子能去买两套上好的文房四宝或者去铁匠铺打两柄好剑了,这些双胞胎俩小子都用得上。
虞怜本就打算等房子和田地的事弄好了,若有剩余的便去买些工具,让公爹好好操练一番双胞胎,这俩从前被惯坏了,现在日子一长,从前启蒙先生教的什么全还回去了,手上也是三脚猫的功夫都算不上,公爹成日做一些不费心思的农事,看着人好像没事,一直在动着,实则心里还是有事,攒着事没放下,倒不如让他去把双胞胎操练起来,有了这两个头疼货转移注意力,兴许能好起来。
在家蹲在祖母跟前惶恐不知如何的双胞胎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们是绝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大嫂还在惦记着让他们“受苦受难”
。
“祖母……你说咋办?那人会不会死啊?爹和嫂嫂会不会被官兵抓起来?”
老太太像是一下子苍老了些,本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没想到才建个屋子就出了人命,她知道甭管是不是自家的过错,只要那华宝贵死在自家的地头,自家就摊不开这关系!
村民再明事理,知道不是他家过错,可人家死了一条人命,日子长了,那家人再闹一闹,自己便是没错也成了错,那还有安生日子好过?
再说怜儿银子都花进去了,真出了人命房子还盖的起来吗?她是怕怜儿失望,她满心期盼,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地想在这里生活,想带着一家人在这边把日子过起来,真要出事,她怕怜儿会伤心难过。
老太太叹了声,“不会被抓,你们去看看你娘,看看她醒了没。”
“娘怎么晕了?谁打她?我们要给娘报仇!”
老太太拍拍俩孙子的脑袋,这两个孙子比起长孙真的差太多了,勇莽有余智谋不足,都说三岁看到老,这都六七岁了,还这般憨傻。
哪比得上他们大哥丁点儿?
马车是到了天色将晚的时候才回的,三树将东家公媳和自己大嫂还有二爷家的三儿子等人送回来,自己架着马车又回去了,怜儿姑娘托付他今晚在医馆里看着,等那个华宝贵熬过今晚了,再将他送回来,若熬不过了,也将人尸体领回去。
老太太听着马车声音就赶紧出去,喊了声詹儿怜儿,“快快进来。”
想起什么又让梅姨娘赶紧把锅里热着的晚饭端出来,为了等儿子和孙媳一家人晚饭都没吃。
偷看◇
◎他又悲情地脑补了好几分◎
回了家后,虞怜和华詹先简单洗漱,然后进屋看陈氏。
陈氏已经醒了,只是人还是有些不适,便躺在床上没出来吃晚饭。
虞怜坐在婆婆床头,给她掖掖被角,倒了杯水让她捧着喝。
陈氏脸色苍白,默了会儿,欲言又止地看着虞怜。
虞怜知道陈氏性格虽然软弱但到底也是侯夫人出身,心里还是有几分脾气的,今天哪怕是帮着儿媳挡了一下,那人不是冲着她来的,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她接过喝完水的杯子放一旁,淡淡道:“娘放心,明儿等华宝贵媳妇回村了,就让她登门给你道歉。”
虞怜心里觉得像婆婆这样不通俗物的仙女应该对鸡啊肉的俗物赔偿不感兴趣,便没多提,只安慰道:“怜儿不会让您白白被打。”
陈氏微微一笑,“倒没什么……”
不知想到什么,又忽然红了眼睛。
虞怜:“……娘可还有哪里不适?明儿我让三树回来一趟,我带您去医馆让大夫瞧瞧。”
陈氏摇摇头,“娘没事,不花那银子了。
那人如何?可能医治?”
这是陈氏头一回关心除家人以外的事务,虞怜也有意让她逐渐融入村里生活中,便仔仔细细跟她说了。
“华宝贵原也不是受咱家聘用,他是见了大树媳妇和三树的例子想投机取巧,却不料弄巧成拙,反倒害人害己,闹得现在这个下场。
大夫说伤势严重,倘若能熬过今晚便可活,熬不过就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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