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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松烈步子稍顿,落在了卫嘉言身后。
卫嘉言不觉有异,边走边细数此人优点:
“梁绍二十有三,正值青壮,又得义父赏识,迟早出人头地,连刘副将都说他为人正直,前途无量,方方面面都不比大勇叔差,配婶婶是极好的。”
“二十有三……太年轻了,只怕他太过轻狂。”
萧松烈嗤了一声,挑剔道:“在百步营任何官职?是几品?年俸可有百两?”
萧松烈一通发问,他不认为梁绍配得上戈宁。
卫嘉言皱了皱眉:“这年纪刚好,再大几岁就老了些。
义父您别忘了,婶婶也才双十年华。”
萧松烈:“……”
抿抿唇,萧松烈不动声色的改口道:“如此说来,二十有三也不算年轻了。”
卫嘉言啊了一声:“这又是什么说法?二十三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况且梁绍此人称得上年轻有为,虽说官职是不高,但以后的事可说不准。
我还听说梁绍在西征时就立了许多功劳,积累了不少家底呢,算得上家境殷实,定不会让婶婶过苦日子。”
萧松烈对义子那句年轻有为颇为不赞同,亦不满意他所谓的家境殷实,甩了甩袖子,傲然开口:
“我十三岁时便能独自领兵立下战功,二十三岁时收服镇北军,无人敢有异议,年轻有为……呵。”
“再说他的家底,能让你婶婶衣食无忧?”
不提戈宁住在将军府时的吃穿用度,只说跟在她身后伺候的丫鬟婆子们的月例加起来都有百十两,没道理让戈宁陪梁绍过几年苦日子,等着他出人头地。
卫嘉言闻言,小声嘀咕一句:“您挑女婿的时候都没这样严苛。”
不巧,萧松烈听到了他的嘀咕,瞪了义子一眼。
卫嘉言讨好般的说:“梁绍作何要与义父比?要真与义父相比,满京城都挑不出合适儿郎啦。”
萧松烈张了张唇,喉头堵住似的,说不出话。
许久,萧松烈含糊道:“再说吧,梁绍不合适。”
“您就是对婶婶不上心,合适不合适还得婶婶自个说了算。”
卫嘉言见义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追上去问:“义父您想给婶婶找什么样的?您只管说,我准能给您找到。
我既答应大勇叔要照拂婶婶,便不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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