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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见信上写着,孙家父子已经使人去打探消息,便暂时没有动作,只在家中静等消息。
等着等着,他把六皇弟给等来了。
兄弟二人一母同胞,眼下亲密无间,这些话没有什么好瞒的。
六皇子听完二皇子的话,茶都喷出来了,不确信地问道:“发财坊???”
二皇子皱眉道:“连你都知道?这个赌坊到底什么来头。”
六皇子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他前几日就听陈管事说,发财坊怕是日进斗金了,却没想到,傅慎时的聪明才智,不止能用在做生意在,竟也能在朝堂上大展拳脚。
他端着杯子,眯了眯眼睛,胸口又闷又堵,倒不是怒,就是心情有点儿复杂。
“二哥,那发财坊,是傅慎时开的。”
六皇子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二皇子对“傅慎时”
这个名字不陌生,全京城能排的上号的“傅”
姓只有长兴侯府一家,而他的弟弟,曾经害得傅慎时双腿残废。
兄弟俩人都沉默着,二皇子冷静又理智地道:“长兴侯从来不参与这些事,不过我前些时听说,他似乎有意跟张阁老家结亲,后来又定了大理寺左少卿的女儿,现在傅慎时又插手咱们的事儿上了。”
他缓声道:“这长兴侯府,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阁老是工部尚书,亲近大皇子,大理寺左少卿并不参与党争,傅慎时又靠近二皇子党,不论谁看来,这长兴侯的意思,着实令人费解。
六皇子道:“我见傅慎时似乎是有从家中分离之意,他开赌坊之事,托了我的关系,瞒着身份呢。”
二皇子摇摇头,道:“只要他生是傅家的人,就跟家族脱不开关系,且等孙家人查一查再说。”
孙老爷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到了发财坊。
汪先生一瞧见动静,就去同傅慎时禀了这事。
傅慎时没有太高兴,只叫汪先生像待平常客人一般对待。
皇室中人生性多疑,傅慎时心里清楚,他只要冠以傅姓,二皇子就没有那么轻易信任他,此后还有一番试探要应对。
不过好歹是让二皇子看到他了,当下这就够了。
傅慎时平心静气地在纸上做文章,殷红豆在旁红袖添香。
他忽停了笔,瞧着殷红豆道:“你过来。”
殷红豆走过去,“六爷要喝茶吗?”
傅慎时扬唇一笑,用毛笔在她鼻头上重重地点了一下,墨汁沾染其上,很是滑稽。
殷红豆鼻头一凉,她皱着眉道:“干嘛呀!”
她用手一摸,指腹都黑了,鼻子上也晕开一大片,人中上也沾了墨,小脸黑乎乎的,有些好笑。
傅慎时搁下笔,淡声道:“就许你拿雪砸我脸?我在你脸上涂点儿墨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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