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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口拒绝,就是好开?端,明华裳笑?道:“我相信苏兄定是位好官。
那边花开?得不错,我们去那边走走?”
明华章只是和人打招呼的功夫,明华裳就不见了。
他先是去问江陵、任遥,意外的是明华裳并?不在,那两人也没注意明华裳哪里?去了。
明华章心里?咯噔一声,赶紧沿路寻找。
他一边走一边问人,心里?闪过?许多种可怕的猜测,他都忍不住想禀明总管搜湖了,这时候他无意抬头,看到湖对岸凉亭中,明华裳正双眸弯弯,谈笑?风生。
坐在她对面的,正是明华章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个人——苏行止。
其实还有第三人苏雨霁,但明华章眼中只能看到明华裳晶莹明亮的眼睛。
她长了双漂亮的杏眼,当认真看着一个人时,那双眼睛专注明亮,清可见底,像小鹿一样。
他就曾在这样的目光中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可是现?在他却看到,她用同样的眼神,注视另一个男人。
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她答应了他回家,一转头却跑去朱雀街看状元,要不是他在,她便把香囊扔下去了;第二次是现?在,她说了去找朋友,最后却来找苏行止私会。
谢济川说得没错,她确实是一个嘴甜心硬的骗子。
她说最喜欢二兄,说近期内不想成?婚,还说二兄才?是她心中独一无二。
然而,这些都是假的,根本没有什么?是他独有的。
明华裳正聊得开?心,其实大部?分?都是她和苏雨霁聊,苏行止偶尔附和一两句。
忽然她莫名?感应到一股寒意,明华裳回头,看到明华章不知何时来了,他一袭霁青站在海棠树下,落木萧萧而下,金黄与霜红遍地,他置身其中,如朗朗日月之入怀,也如玉山之将崩。
明华裳一时愣怔,还是后面苏行止起身问好,她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二兄……”
明华章踩过?绯璨的落叶,缓慢朝明华裳走来。
明华裳莫名?感受到一股压迫感,而明华章的神情还是那样光风霁月,坦荡从容,他牵起明华裳的手,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波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找了你许久。”
明华裳这才?意识到她没和明华章打招呼就自己跑了,她抬头看向?明华章,正好和他的视线相撞。
他眼眸漆黑,如深渊般看不到底,让明华裳莫名?恐惧。
可是,他的声音明明如此平静,一丁点迁怒都没有。
明华裳觉得或许是她错觉,她笑?了笑?,熟稔地撒娇说:“二兄,你来啦!
我见你在忙,还以为你要应酬很久,就随便沿湖走走,正巧遇到苏兄和苏姐姐。
二兄,苏阿兄去了御史台,在做监察御史呢。”
明华章极淡地应了声,心想,她又在骗人了。
但凡她关注过?他,就不会说出他要应酬很久这种话,她的心里?只有苏行止,如今苏行止前?途大好,她更高兴了吧?明华裳本意想暗示明华章和苏行止套套近乎,以明华章的性格,他去京兆府后不被弹劾都难。
然而,明华章却无动于?衷地对苏行止微微点头,态度几乎称得上冷漠:“舍妹不懂事,叨扰二位了。
我带着她走了。”
不知为何苏行止对明华章也很冷淡,道:“无碍,请明少尹自便。”
明华章静静圈着明华裳,转身就走。
等那两人听?不到后,苏雨霁奇怪地问苏行止:“阿兄,京兆府虽然吃力不讨好,但以明华章的能耐,这说不定反而是他的磨刀石。
在长安地界上和京兆少尹交好绝无恶事,你为何如此疏远?”
另一边,明华裳也在问同样的问题。
明华章似乎笑?了声,说:“官做得好坏是自己的事,我还不需要妹妹帮我铺路。”
明华裳有些不高兴了,推了他一下:“二兄,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怪我自作主张,给你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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