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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亦铭和余牧相互点点头,没提起之前所说的“完璧归赵”
的事。
贝亦铭又拿出带来的纸袋,递给苏好:“知道你第二天不换衣服会不舒服,这是顺便给你带来的。”
苏好低头翻了翻,又很快合了起来,囧囧地问:“至于什么都拿吗……”
从里到外需要换的居然都拿来了。
贝亦铭笑笑,将贝塔推了进去,对苏好道:“明天我有事先走,你记得先带贝塔回家,她明天要去幼儿园的。”
然后便关上了门。
门外,跟在贝亦铭身后的白丫问他:“亦铭,她就是那个让你为了她而甩了我的女人?”
贝亦铭站在门外一瞬不瞬的看着竹门,似乎通过那道门可以看到门里面共享天伦之乐的情景,神色有瞬间的黯淡。
最后只转身轻声道:“不,她只是我妹妹。”
故纵(3)
贝亦铭只因为她的一句话,就亲自开车,来来回回用了四个小时,把贝塔接来送到她的身边……
躺在黑暗里的苏好,一双仍然在肿痛的眼睛,已经持续不眨不动几分钟,眼前天花板上的图案越来越清晰,脑袋里面缠成的线团却越来越繁乱。
对面墙上的钟表哒哒地响着,一秒又一秒。
躺在她怀里的贝塔均匀地呼吸着,一下又一下。
清幽古山的夜里,苏好的听觉放大了好几倍,除去房间内细微的声音外,还听到有悠扬婉转的古筝声响起。
伴着房檐前细雨的滴落声,一首舒缓的《渔舟唱晚》令人顿觉怡然,然而却没有让苏好怡然,反倒怅然。
贝亦铭亲自下厨、带她去山顶、带她来山腰听戏吃茶、将贝塔带来她身边,这一切都不是对她做的,是对“贝爱”
做的。
她不明白的是,贝亦铭真的和他这个妹妹的感情很微妙,还是他也和余牧一样认出了她、而他所做的一切是单纯的对她苏好好?
苏好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她若是干红,贝爱就是干白。
干白怎么能比得过干红呢,即使干白将自己染成了红色,也依旧改变不了它就是干白的事实。
可苏好却不确定贝亦铭到底是知道干白实际上是干红才去喝的,还是根本就对干白有特殊情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苏好被这种繁乱的想法搅得更分不清东南西北,越想越乱,索性不再去想,小心翼翼的移开压着她大半个身子的贝塔,准备去阳台吹吹海风,吹散她脑袋里乱八七糟不应该去想的问题。
贝塔睡得口水直流,苏好习惯性的伸出食指给她擦了擦嘴角,起身走出了卧室。
客房是立体套间,楼上卧室楼下客厅,苏好想去阳台看看雨夜,刚走至楼梯间要去阳台时,却看到楼下一片黑暗中,有一个猩红的小点一闪一闪的亮着。
苏好“啪”
地一声按开灯。
沙发上,余牧正垂头吸着烟。
食指拇指间夹着香烟,拇指微微翘起,正放在嘴边,另一只手拿着烟灰缸,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很多根烟头。
灯光亮起时,余牧吸下一口,又长长的吐出,燃了半根的香烟,又短了一小截。
苏好想要对此视而不见径直走向阳台,但脚步却没有跟着心走,稍微一顿,下楼走到了他面前。
待余牧抬起头时,苏好已经动作比思想快了一步,弯着腰从余牧手里将那燃了的半支烟强硬的抢了回来,就着他左手托着的烟灰缸将烟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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