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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桑半撑起身,肩上寝衣微微滑落,那肌肤雪白细腻,抵得上容袖的肤色。
“今夜不困,在等你。”
他说着,眼皮却在打架,明显是有困意。
容袖伸手拉拢他肩上滑落的衣衫,抬脚上了龙榻。
“所以,你就上我这搔首弄姿?”
这家伙,姿色过人,无意间的举动亦是引人注目。
“陛下,不喜欢?”
浓桑环上她的纤腰,将脑袋枕在她的小腹上,来回磨蹭。
容袖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即缓倒在床,沉声道:“喜欢。”
浓桑听出她语调中带出的疲惫,兀自坐起身,手掌探入软枕下,掏出了块什么东西便塞入容袖手中。
“什么?”
容袖握起那块微凉的东西。
定睛一看,眸光骤然生亮,亦是起了身,与浓桑对坐着。
“这是兵符?”
浓桑颔首:“除去已降伏的三万兵,金洲那边尚有两万兵马归顺于我麾下,现在,交给你。”
眼下容袖已是万人之上的女皇,他也不再需要这些。
容袖感动不已:“可这是你的保命符,倘若...有什么意外,这便是你最后的退路,你就这么交给我?”
浓桑毕竟是前朝皇室,她现在是北宣的帝王,倘若有人以此做文章,恐会有逼不得已之时,浓桑将底牌全然交出。
有朝一日,倘若她也无能为力,那谁来保他。
浓桑眼睫闪动,神色有些迷离:“对你,我不想保留一丝威胁,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若那天当真来临,我甘愿死于你刀下。”
他曾说过,愿做容袖的裙下臣,她的刀下魂,终生有效。
容袖将那块兵符塞回他手心:“从始至终,你都不是我的威胁,我信你,这个你自己留着。”
浓桑已经一无所有,整个皇城,整个北宣,艰难如履薄冰的人,是他。
稍有不慎,他便是人皆可诛的余孽,大意不得。
浓桑抬手揉着眉心,只觉眼皮似有千斤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容袖...你现在是北宣的帝王,不可轻信任何人,这是大忌,这兵符给你,总比落入其他人手里好,收好,这是我送你的登基礼物。”
他实在乏困,伸臂搂着容袖一同缓倒入床间。
容袖不再推辞,凑脸过去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她定会保他无恙。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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