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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话语忽然戛然而止了。
“云初的喜糖。”
沉棠强调了一遍,还没等把盒子放在桌角,就被对面的人一个手快抢走,剑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物什,甚至还扣上盖子在耳边晃了两下。
“……是我想的那个喜糖?”
他看向面前的男人,然后看着他微微点头,表现出肯定意向。
“不是,她……这……”
承影现在很想摔东西,但是手上的是云初好不容易给他们带的伴手礼,他抬起放下重复了几次,还是轻拿轻放的放在了桌子上,但他的大脑是一片混乱的,什么事情会吃喜糖呢,他又想起女孩与妖物苟且的传言——终究还是没忍住地一巴掌排在了茶桌上。
“记得给我带张新的。”
沉棠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一只手托住棋盘,另一只手掐诀接住两个棋盒,但剑灵看起来并不想善罢甘休了。
“你这毛头小子!”
他破口骂到,“你就这么让你徒弟去跟妖物成亲?!”
他不知从何处来的偏见,即使一面未见,也在这妖物身上烙下了些刻板恶意的标签,木盒摔在地上安然无事,里面的糖块有些碎掉了,但也没人去管,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拷打着面前这个还算小辈的男人。
“你……”
“我劝了。”
沉棠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云初还是……有些固执。”
“她固执个棒棒锤子!”
承影气不过,也不管屋内一片狼藉,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走到半路才想起来折返回来,“那小兔崽子的庭院在哪边?”
“往东北方向走,”
沉棠指了个方向,“前后皆无邻家的那处便是。”
“活的还挺逍遥,”
承影冷笑一声,“滚去天崖山那么久连规矩都忘了,我替了你教育她一下!”
眼看着剑灵气冲冲的身影越走越远了,沉棠把棋具放好,蹲下来捡起那个木盒,盖子摔开了,上面盛了些碎掉的糖渣,他用手捏起来一小块放在舌尖,里面大概是加了薄荷叶,有些提神的感觉。
“苦的。”
他不愿再吃,便收好了木盒,找了张完好的桌子摆在上面。
就算是喜糖,也是初初送的东西,刚刚盒子摔在地上时他差点没忍住的拉下脸。
但是现在。
他收拾着一片狼藉,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但是有一点他还是能意识到的。
他有点想看承影回来时的样子了。
有时,无理取闹比自生自灭会更让人分出更多精力,至于是好坏方面……就与他无关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了棋友一些下茶的点心糖块罢了。
—
按照年龄来算承影其实是最大的)但是心态很年轻,甚至可以跟小白吵的有来有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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