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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婆子脸色难看极了。
她怒气满满,恨不得这会儿就去跟那蒲氏对峙,但她又不大愿意把杏杏牵扯到这种腌臜事里来,只能强忍怒气,同槐哥儿把杏杏带回了喻家后,卫婆子又让槐哥儿去把喻老头从地里叫了回来。
卫婆子跟喻老头说了几句后,喻老头的脸色也变了。
卫婆子跟喻老头神色都有些凝重,嘱咐李春花:“晚上我俩要是没回来,你们也不用等我们,给我俩留点饭,自己吃就是。”
李春花有些不明所以,却也还是应了。
老两口直接去找了族里,折腾了大半日,直到月亮挂上了树梢,杏杏都在炕上睡着了,老两口才披星戴月的赶了回来。
杏杏睡得迷迷糊糊的,但她心里一直挂念着爷爷奶奶,睡得根本不踏实。
是以卫婆子跟喻老头一进屋,哪怕压低了声音说话,杏杏也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又听到大伯娘李春花端了灶上给卫婆子喻老头留的饭。
“爹,娘,都热乎着,你们吃。”
李春花也压低了声音。
杏杏便没有动,继续躺在那儿闭着眼装睡,免得打扰爷爷奶奶吃饭。
门帘轻响,又轻轻放下,是李春花出去了。
喻老头跟卫婆子便边吃饭,边低声交谈起来。
“那蒲氏也太过分了!
驼子这大半年,对她掏心掏肺的,好不容易攒的银钱都拿去给她看了大夫,救了她一命……换来这么个结果!”
“她还真敢啊,每日里把那梯子磨烂一些!
就等着驼子像今儿似得,自己跌下来摔死!”
杏杏听不太懂,迷迷蒙蒙的想着,奶奶听上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喻老头喝了口粥,低声叹气:“驼子命苦啊。”
卫婆子还是难忍义愤:“……那蒲氏估摸着是没想到咱们会知道她跟那奸夫的丑事,还想抵赖!
我呸!
他们村里都有人看过那俩人在草垛子里滚到一处!”
喻老头反倒是劝起了卫婆子:“你消消气。
眼下那蒲氏跟那奸夫都被捆着关到了柴房里,明儿再问话。
咱们族里定然要给驼子讨个公道的。”
卫婆子又有些伤感:“这次若非是咱们杏杏……说不定等驼子死了,那贱人跟奸夫还好好的,要在驼子攒了半辈子才盖出来的屋子里乱搞……”
她说得有些难过,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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