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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郭氏子慷慨解囊的时候,其他人都暗暗一惊,觉酒肉交情而已,如此大手笔实在是有些没必要。
有几吝啬钱财的,都在心里暗骂郭偃,觉他脑子是落马时也摔坏了。
苏落云却满意地点了点,转而又着卢公子的夫人道:“哎,卢夫人,您看,幸好永安王世子慷慨解囊,不然我岂不是‘有心护花栽瑶台,却无桃红落枕席’?”
这次轮到卢康直眼讪笑起来,拍着胸脯道:“给世子积福,怎么能少了我?郭世子出多少,我照拿就是!”
妈的,居然将他写的孟浪词念给了他夫人,他这屋里的最爱跟母亲告状,若是被母亲知道他撩拨他人『妇』,岂不是要告知父亲,生生打断他的腿?
少不要多掏银子,堵住那瞎子的嘴。
是这一场宴会来,世子妃时不时念一句不知所云,仗『操』蛋的诗句,“感动”
世子一帮狐朋狗友纷纷慷慨解囊。
最后,连一直坐在主人位韩世子都感动地站起了身,冲着在座好友抱拳,目光如炬扫视一圈,『色』清冷道:“我听出来了,在座的都是高人!
所谓‘大恩’不言谢,容日后韩某细细‘酬谢’诸位!”
说这话时,他看人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不知怎么的,平日里跟他吃吃喝喝的那帮人的后脊梁都始串了冷气。
待友谊满满,地久天长的酬谢后,众位宾客也可以转身离去。
永安王府世子妃心疼自己的夫君撒钱如流水,可不好抱怨显小家子气。
是她一边马车一边郭偃道:“这北镇世子妃到底是低贱户出来的,在我们前卖弄文采,缺钱就好好说话,念那些狗屁不通的诗干嘛?”
郭偃抹着额的冷汗,大冬天拼命晃着手里附庸风雅的折扇,跟自己的母虎夫人强笑道:“谁说不是,要钱就要钱,念诗干嘛!”
说苏落云这一场茶宴来,也是念诗念口干舌燥。
可惜身边的世子似乎心情不甚愉快,久久不曾说话,落云问起他时,他才道:“那些碎催给你写了这些混账话,你居然都没告诉我。”
落云失笑:“你都说了他们是入不台的,我连提都懒提他们。
这不也是临时起,才敲敲他们的竹杠……”
韩临风还是不高兴,他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低沉而肯地道:“这一次,我都记了,你遭受的委屈,总有一日我会替你舒展。”
落云知道他心思深沉,看来那些酒肉伙伴算是彻底罪了这位爷。
她不让他吃这些无聊飞醋,是又赶紧说道:“不这样一来,有了这些纨绔入局,最起码彦县寺庙的法会能做起来,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些银子赈济百姓,让他们可以顺利度这寒冬……但愿朝廷的粮船能快些来。”
说到这,韩临风却无奈笑了笑:“就算等粮船来了,这些粮食也不一能入百姓的手里。
现在的太平日子,不掩盖着浮华的千疮百孔……若是不尽快平民心,只怕有大批吃不饱饭的灾民要投入义军,据我所知,曹盛的队伍逐渐壮大,已经夺关键的三州,若是义军人马壮大,只怕陛要寝食难安了……”
落云知道他跟那曹盛关系匪浅,了道:“世子不是说曹盛一心只收复故土,并无篡权的野心吗?”
韩临风拉着她的手,走在别院的小径,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如今也算是兵强马壮,身边全是能人,家大业大时,继续往哪里走,往往都不随人愿。
如同洪水卷身,只能被迫裹挟前行……”
曹盛新收的那员小将名唤裘振,他自带人马投奔曹盛,并且旗胜,为夺取三州立汗马功劳。
不这裘振乃是化名,据说他是罪臣后,生平痛恨大魏朝□□朽积败,力劝曹盛揭竿而起,以三州都,另立新政。
韩临风在北地自有消息渠道,据说那裘振现在隐隐一人万人,大有盖曹盛的势。
当初韩临风探听到这些时,忍不住暗自替曹盛担忧,也找了在南地筹粮的曹盛义弟袁惜。
他托袁惜给曹盛带话,希望能让义兄曹盛有所警醒,也希望北地的义军不要走向失控,不然内忧外患,大魏伤筋动骨一场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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