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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山洞弥漫着男女欢好后残余的淫靡气息,在馥郁的芳香中夹杂着一缕属于男性的淡淡腥麝。
蒋灵梧仔细地替祝君君清理泥泞狼藉的下身,沾满了精液的两瓣红肿的花唇掠过他的手心时,才释放过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不过他知道分寸,刚才那一回已属出格,他绝不会再放纵自己第二回。
祝君君还在轻轻喘着,手脚都没什么力气,穿衣梳理全部交给了心灵手巧的蒋灵梧,蒋灵梧乐得帮她做这些,连衣衫上一丝半点的褶皱都用内力将之熨烫得平整妥帖——
他们的第一晚结束得太过仓促,第二天他醒来时她已经跑得没影,所以这一次,他会把他该做的事都做到最好。
“蒋掌匣真的什么都会啊,”
祝君君眉眼弯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男人的体贴照料,“可是我很贪心的,你对我越好,我就想要更好,你现在帮我穿衣服,我就会想要你天天都帮我穿衣服。”
“是吗?”
蒋灵梧动作一顿,俯身在少女额上啄了一口,“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想。”
祝君君嘻嘻地笑了,等蒋灵梧把她整理好便坐到一边凸起的山石上,两条小腿自然垂下,因为点不着地而前后摆动,放松着一场激烈性爱后疲惫的身体。
又过了一会儿,等蒋灵梧自己把自己也整理妥善,两人便牵着手并肩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清寒的月光无声地倾泄下来,像一匹薄薄的纱,将脚下光滑的石子小路铺满银辉。
而一个突兀的黑影正静静拦在这匹银纱中央,像一把玄色的钝刀,割断了本该延伸至繁花尽头的曲折长路。
祝君君的笑声停了,蓦地抬起头来,正对上岳星楼深暗的眼睛。
——他什么时候来的。
也许很早。
——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也许很久。
——他都听到了什么。
也许全部。
祝君君握着蒋灵梧的那只手无意识地用了点力,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害怕,亦或是突然失去了全部的情绪,毕竟这种事迟早会发生,她相信蒋灵梧会保护她的——
前提是岳星楼会动手。
不过她没理由认为岳星楼会因为这件事动手。
诚然,岳星楼对她不错,他喜欢她的身体,所以在床上很卖力,但他曾经给她喂食过心魔蛊。
因此祝君君一直认为,岳星楼只是把她当成一个需要掌控在手里的肏起来不错的双修对象。
或者是性奴。
总之不是什么必须要生气甚至生气到拼命的关系。
至于驿站大堂里那句信口开河的“将来的妻子”
,祝君君想,那必然是他用来打断旁人好奇心的最佳说辞——正经人是不会对朋友将来的妻子大感兴趣的。
更何况,身为太吾的她又怎么可能会选择平凡女子的人生呢。
所以她全然没料到岳星楼会突然出手,而且对向蒋灵梧的每一招,都不留余地。
祝君君被蒋灵梧用力推后数步,险些被起伏的路缘绊倒,但岳星楼出手太快,他来不及做出更妥善的安置。
祝君君没有选择贸然插手其中,她的精纯境界才三层,和这两男人天差地别,且不说她吆喝一句“你们别打了”
会不会起作用——多半是不会的,即便她舍身取义拦上去,那大概也就是世上多一缕香魂的结局。
可能还会连累了蒋灵梧。
所以祝君君被推开后迅速离开了战场中心,借着假山做掩体,一边观战一边思考该怎么让两个人,不,是该怎么让岳星楼停下来——
祝君君从岳星楼看向蒋灵梧的眼神就能感受到他此刻杀心有多重。
可蒋灵梧是他的世兄,他有必要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她哪来那么大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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