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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到底是什么样的部族才能养出黄品这样的人。
能被墨者看中,可见其才智比她料想的还要大。
可单纯的起来也是真单纯,被人盯上了都没有一点察觉。
对西横的心思与打算,白玉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虽然现在都知道朝堂对墨者施以重压,打算去其学说只留其技。
但明面上并没有不能宣讲墨家学说的律法。
而且眼下有她在,西横不好宣讲。
可她又不能永远和黄品待在一起,西横早晚会找到机会。
不过白玉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西横想要让黄品成为墨者可以,但前提是必须要将眼下墨家的情况说清楚,由黄品自己决定入不入墨门。
只说益而不讲弊,将人给诓进去可不行。
“工师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是不是有些过早了。”
果断的以说笑提起话茬后,白玉丢掉手里的小石子,收了脸上的笑意道:“您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瞒不住也用不着蛮。
不过他对大营所有人有救命之恩,且又对大秦知之甚少。
宣讲墨门之时,对眼下的处境避重就轻不行。
不然不要说我不答应,军中的袍泽也不会答应。”
白玉直接与直白的话,让西横脸上的笑意与手上的动作同时一滞。
但是只过了几个呼吸,西横立刻变得欣喜若狂,拎着铁凿就跑到了白玉的身前,“你说得可是真的?”
白玉嘴角勾了勾,“我是军中的法吏,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对,没错,你是法吏,怎么会骗我。”
激动的回了一句白玉,西横转身将圆头铁凿与锤子丢给一旁的工徒。
拍了拍手上的灰,又在短褐上用力擦了擦,咧嘴大笑着走到有些发懵的黄品跟前。
拿起一个小石块刚想边说边写,西横的笑容又一次凝固下来。
略微沉默了一阵,西横扭头看向白玉,“身为墨者,从不觉得墨家有什么困境。
若是我说,难免被误会是在夸大其词,是在诓他。
你为军中法吏,劳烦你为他讲讲外人认为的墨门处境。”
白玉翻了一眼西横,但却没有拒绝,抬手指向远处的石料堆道:“打磨一柄十斤重的石剑,十五斤重的石铍,作为他练军中技艺所用。”
顿了顿,白玉微微一笑继续道:“所耗的石料与打磨的人手全由你出。”
西横明白白玉是默许了他的小心思,忙不迭的点点头后,就跑向了石料堆。
看着西横跑走,白玉收回目光走向了黄品。
没有任何废话,拿起石子边说边写的将墨家现如今的处境讲给黄品。
顺带着又往前推了推,将原来的楚墨、秦墨、齐墨,这三家各自的着重也给讲解了一下。
而白玉刚一停下,西横立刻龇牙笑眯眯的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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