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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众人如旋风般离去。
府衙再次回归平静,羡临渊环视一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赢城,赢城察觉羡临渊目光,二人四目相对之间,瞳孔猛然一缩,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兰以州!”
张根生一头雾水,不知此时二人异口同声提起兰大人是为何。
赢城看向张根生,厉声道:“兰以州呢?”
张根生挠了挠后脑勺。
“应是在客栈,事发紧急,卑职还未来得及通知兰大人。”
说话的空档,羡临渊已将米淮派遣出去,确认兰以州行踪。
张根生见二人如此紧张兰以州,心中纵有万千疑惑,也未敢开口询问。
赢城将双臂置于桌案上,手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无节奏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疲累的闭上双眼。
倘若昨日羡临渊所言非虚,那么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就是兰以州。
羡临渊见状,走向赢城,扶着赢城的手臂让其坐在木椅上,伸手按上他的太阳穴,缓慢揉动着,温润的声线如羽毛般,抚平了赢城躁动的心。
“别急,总归没出城。”
羡临渊轻声在赢城耳边耳语。
“嗯。”
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掩不住的疲累。
张根生见状,出去也不是,站着也不是,一时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日渐西斜,无忧和另一支分队陆续回来,均未查询到米粮下落。
几人一时陷入沉默,难不成真的被分散到住宅?如此,便要耗些许时日。
无忧与已回来的侍卫衙役又被派出去搜查铺户。
此时姗姗来迟的米淮,更是带来一个让几人心中一凉的消息——兰以州未在客栈,客房内的衣物用具悉数收拾干净。
事情瞬间陷入僵局。
张根生困惑的看向羡临渊,“羡大夫,这,兰大人为何走了?”
羡临渊顿了顿,“这桩事,怕是兰以州脱不了干系。”
“什.....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这位兰大人并非真正的户部侍郎,是冒名顶替的人,此番米粮失窃应与他有关。”
羡临渊淡然解释道,语音里听不出一丝慌乱。
张根生一时陷入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羡临渊再次陷入沉思,安置沙石是为了拖延几日发现米粮失窃,那么米粮也许有人搬运,沙石更需有人运输。
那么,如果要避开城门守卫的耳目,这沙石就一定是与米粮一起入得沧州城,与米粮车队混杂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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