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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悄悄卖,不让裕家的知道就行了。”
孟时用眼神叫阮二蛋和蔡阿蛮继续推车不要停,边走边应付道:“那怎么行?要是被裕家的人知道,肯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会呢?”
追上来的人底气不足得道。
“大哥,我做生意就图一个穿衣吃饭,风险大又赚不到钱的事我干不了,到时裕家若恨上我,我可怎么办?”
孟时又道。
先前那人语塞了,仍跟着走,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另一人却听出了孟时的玄外之音,伶俐道:“孟娘子说的是,有了裕家发话,您继续卖蟹壳黄定然是要担风险的,不若这样,您再开个价,贵一点也使得。”
先前语塞那人听这话,也立刻懂了,咬咬牙道:“是,孟娘子,您再开个价。”
孟时会心一笑:“这哪里使得,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怎能随意涨价。
裕家娘子说得也对,宴席上可都是大人物,他们才尝过,哪能立刻拿出来卖?还是先不卖了,我也好休息几天。”
“孟娘子。”
孟时和阮蔡二人加快了脚步。
阮二蛋回头瞅了瞅失望得两人,低声问孟时:“娘子,为什么不卖给他们?”
孟时笑笑,没有回答。
蔡阿蛮一手拍在满脸问号的阮二蛋头上,大笑道:“你个呆子,且等着吧,他们还要来!”
“?”
阮二蛋不明所以。
不过蔡阿蛮没有讲错,那两个人果然又来了,同来的还有好几个,有早上围在他们摊子前的,也有不是的。
这些人不大好意思地敲响孟时家的院门。
“孟娘子,这蟹壳黄我们说啥都想尝尝,十文钱一个,你看如何?”
“是啊,孟娘子,你就行行好,为相亲们担点风险,家里孩子闹呢,我真是一点没办法,要是哄不好孩子,我婆娘得骂死我。”
“我的老父亲也说要吃,孟娘子,看在老人的面子上,您帮帮忙?”
孟时站在门里,咬了咬嘴唇,一脸为难:“这也不是十文钱的事,诸位也看到裕家二娘子的态度了,这事吧……”
“十二文,我要十个。”
开头说话的人道,“一百二十文我现在就能给您,您帮帮忙,帮帮忙。”
“对对对,十二文,我们谁都不会说的,现在就给您钱,我要二十个。”
“我来十五个,这是一百八十文。
真是家里老父亲催得急,孟娘子您就开火做两个,裕家手也没这么长。”
孟时接过塞进手里的几串铜板。
沉甸甸的。
她咬牙道:“行吧,就当是为了乡亲们,我开火做。”
瓜瓜瓜
从西家镇回来,裕二娘子随手打赏了两锞金锭子给随侍的马夫与小厮。
此次老太太的寿宴是她全权筹办,偏大房硬插了一个做咸点心的孟四娘进来,还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连通判都喜欢她的点心,让大房好生得脸。
她一句话就把那村妇从西家镇赶走了,好不爽快。
裕二娘子走进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寝房,两层珠链后的床里,睡着她十三岁的儿子。
她们这一辈的裕家人全是女子,为了延续香火,老太太让她们全都找了赘婿,往后谁能生出儿子,家业就会交到谁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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