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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瞧着对方,看到他那双蓝眼睛里第一次闪现着一种叫做认真的神色。
“是的,那个人死了,而您受了重伤。”
海伦冷静的说着,她谈论死亡的时候已经不再颤抖了。
☆、
多罗霍夫用没有受伤的手抚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他那漂亮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微微翘了翘,他看着海伦,看着对方灰绿色的眼睛,说:“您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吗?”
“上帝。”
他的左手在床沿上打着节拍,像是在认同他自己的话语一样。
“上帝总是站在正义的一边,所以他死了,而我活着。
如果这事儿我是错误的,那么现在应该是我躺进坟墓里,我们也不会在这儿争辩这种问题了。”
“那只是侥幸!”
海伦说着,然而,那个手脚不便的男人却用一种锐利的眼神盯着她。
“您怎么能说是侥幸呢?女士,这是对我的侮辱,我是一个军人,从不靠侥幸活下来。
若是靠侥幸,我早就在战场上死了千百万次了。”
他重重的说着,海伦觉得呼吸有些艰难,因为战争这个话题。
“我很抱歉,但是,”
她看着对方,态度并没有放软。
“因为这场决斗,有个人死了,不是在战场上,而是为了这种事情,国家很有可能损失了一个士兵,对军人来说,对国家来说,难道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吗?”
“可那是荣誉,小姐,荣誉,您懂吗?”
多罗霍夫用一种严肃的表情看着海伦,他的话语和表情都透露着一种,您怎么懂的那种东西,因为您是个女人,只会说些漂亮甜蜜的话,高高兴兴的参加舞会,用折扇捂着您甜蜜的小嘴。
海伦被这种轻蔑的态度给气的发抖,她的身体僵硬着,却找不出能够反驳对方的话语,而这个时候,阿纳托利从外面进来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儿呢?”
阿纳托利挑了挑眉毛,似乎还未发现房间里的气氛。
多罗霍夫靠在床上,耸了耸肩膀,笑了一下,“我在和你的妹妹争辩,阿纳托利,你从没告诉我你的妹妹有个这么天才的小脑袋。”
他这话不含一点讥讽,倒好像是一个兄长,用一种亲昵的玩笑话赞美妹妹的可爱一样。
“海伦?”
阿纳托利看着自己的妹妹,后者低垂了眼眸。
“是的,阿纳托利,那我就先离开了。”
海伦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兄长,走过去吻了吻他的脸颊然后离开了,期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位上尉。
“你招惹她了?”
阿纳托利收回视线,看着床上的男人挑了挑眉毛。
“有点儿,不过你的小妹妹可不喜欢我。”
多罗霍夫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两颊边的深深地酒窝。
“别招惹她。”
阿纳托利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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