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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无溪瞳孔颤动,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下意识的捂嘴,但这声音并非为他脱口而出,而是存于脑海,那声音开始循循善诱:
“你真不会细想!
清风观在旁人眼里是什么?是极道的来往对象!
包庇极道自然为常事,你就不想知道极道口中那位与你很像的‘故人’是何人吗?”
“你?”
宋无溪额角流下冷汗,面上故作镇定,双手却颤抖不止。
师父发觉宋无溪神色异常,招呼言长寿去拿药过来。
“你想想,先前你在不夜城明明吃了阴司童姥,幻觉却未得到抑制,适得其反,那玩意连味都不同,你却未曾想过那东西是否为真的阴司童姥...现在告诉他们,你无碍,只是偏头痛。”
宋无溪抬眸,在对上师父目光的那刻慌忙挪开:“师父,我,我无碍,只是偏头痛。
唉,您说得对,一切是我在胡思乱想。”
师父接过言长寿端的药,递给宋无溪:“别逞能。”
“多,多谢师父与言道医的关心,徒儿自是感激不尽”
宋无溪勉强挤出个笑,吞吞吐吐半天才将药喝下,随后匆忙行礼告辞。
师父见此也未多说什么,只让言长寿、陈逍遥多加照看无为:“看来被极道祸害得不轻,貌似留下疑神疑鬼的根子。”
“师父说的是...”
陈逍遥双手抱胸,缓缓地摇了摇头,眼中尽显惋惜:
“无为现在这个情况,您还打算安排我们三人去鄂城那头吗?以在下来看,不如找个借口敷衍那当官的,让他找别人,正好凌霄观、太和宫那块闲人多。”
师父轻轻晃动杯盏:“逍遥,收起偏见莫问东西,并非每个人都闲散,这些年清风观并未招多少新弟子,只能派你们三去...”
陈逍遥哀嚎起来:“咱们清风观这是要没落了!
比起学算卦占卜,那些人倒是更愿意学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言长寿皱眉着拉走陈逍遥,转头眉头舒缓对师父道:“观主,您别听逍遥胡说,今日老夫会与无为商量一番,明日就启程...”
......
宋无溪走到清风观一处,弓着身子扣起嗓子眼,将那药呕出,这番折腾他宋无溪额角冒起虚汗,他随意用衣袖胡乱的擦了擦嘴,质问道:“己生?你先前去哪了?先前不夜城那事儿结果如何?”
那声音却道:“我哪是什么己生啊,至于结果你不看见了吗?福生无量天尊,咱们全部都活下来了!
我并不会像那厮般忽悠你。
啧,还给自己取个叫什么‘己生’的名字...”
随后玩味的笑道:“嘻嘻,说起来我也给自己取了个名号,不过我知道你不爱听,我就不说喽。”
“虽不知你为何人,话先说在前头,我跟己生是闹间隙了,但我跟他那么多年的交情不是几句话就能挑拨离间的,还有清风观...”
宋无溪在清风观待了那么多些年,师父视他如己出,这恩情他怎能忘却,现在被人轻飘飘说这么一句属实不愉快。
但此话让他留个心眼,还有关于陈逍遥的事儿,他并未亲眼见着陈逍遥惨死,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
不夜城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以前面对断片他毫不在意,现在他极其想知晓事情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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