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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旭“唔”
地叫出声,刚冒尖就捂住了嘴,在疼痛的袭击下,竟像被细雨鞭打过的山笋,渴求地苏醒了。
(上)
(下)
虽然意犹未尽,但花时知道自己闹得太过,慢慢从兰旭体内退出来。
兰旭默不作声,只在拔出的瞬间皱了皱眉,乱七八糟的液体蜿蜒流过腿根的冰凉感并不舒服,但他现在没力气,暂时不想管它。
夏夜炎热,两人贴得难舍难分,汗湿重衫,却没人提出分开。
花时感到胸前硌得慌,低头一看,知道那是兰旭宝贝不行的小瓷兔,心底最惶然也最嫉妒的“比较”
故态复萌,忍不住轻声道:“你说了,你只爱我,最爱我。”
一想到是什么情况下说的,兰旭面色红一阵白一阵;他睫毛忽闪,又不说话,花时立刻便知他在纠结什么,忙道:“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别生气,”
又埋怨道,“谁让你瞎跟人说我是你的男宠,我明明是你男人,这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呢。”
兰旭深吸口气,头脑恢复清明睿智,错过身捡起脏乱的裤子,随意套了,低声道:“不怪你,是我自己想不开。”
说着,径自往巷子外走。
花时匆忙提上裤子,追出巷口一把拉住他:“你什么意思?”
兰旭没有回望,低垂着头,露出一段皎白的脖颈,上面嵌着一枚桃花瓣似的吻痕,花时眼热,但忍住了,只咽了口口水;再绕到正面往兰旭脸上一看,失魂落魄的,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眼里汪着泪泡,欲坠不坠。
“兰旭……”
花时慌道,“你、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
兰旭轻轻摇头,抬眼,摸了摸花时的脸:“不是你的错。”
是他自甘下贱,尊严扫地,试问他若有心推拒,花时岂能得手,分明是自己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现下又闹别扭让花时不舒服,好人全让自己做了,太欺负孩子。
可心里又气,不想轻易放过他,责道:“桑间濮上,淫荒所庐,”
才说一句,又红了脸,“实在荒唐!”
花时蔫头蔫脑的,兰旭瞥他一眼,有些不忍有些自愧,抿了抿嘴唇,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泄了气:“我就不该依你,可是我……我好像不是自己了……”
花时听他转了话锋,眼睛亮了,据理力争:“是啊是啊,你明明很有感觉!”
“胡说八道!
我那是——”
——舍不得抗拒你——兰旭瞪他一眼,心里还气着自己,末了叹气道:“罢了,快活够了又羞恼,当婊子还立牌坊……”
“兰旭,别这样,你不是驸马了,没必要再守规矩端架子,”
花时握住他的手,“你要是跟截木头似的,我会很挫败的。”
兰旭垂下眼,被喜欢的人开发出本性,偏又被喜欢,不可谓不高兴,然而自己被一个能做儿子的小子亵出放荡,就好像平日里的克制沉稳,成了个假道学,外表正经,骚在骨里,全然颠覆了过往对自己的认知,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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