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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丛平和地重复,好像真的有什么大事。
姜清昼看不透他的眼神,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可以吗?”
于丛看他低着头不说话,又问:“住这里可以吗?”
他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可以。”
说完就弯腰去扯行李箱的拉链,生怕于丛以为他说谎似的。
箱子里的用品都是旅途用的套装,用丝质袋子装得很规整,品牌隐隐约约藏在丝质布料下。
于丛脸色很平,把自己的东西从床上挪到了书桌上,脱了羽绒服,坐在床边等人。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身后传来,水压不稳,水流声时快时慢,和他有些紧张的心跳无规律地混在一起。
姜清昼动作很快,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顺毛走出来,穿了条刚从箱子里扒拉出来的睡裤,裤管宽松,走起来还打飘。
他没穿衣服,脸色被东北热过头的暖气烘成了不健康的红润,脚上的一次性拖鞋湿着,站在于丛面前。
于丛的嘴唇殷红,同样湿润,仰着头看了他看,移开目光。
姜清昼身上带着潮气,肌肉线条很性感,气氛暧昧得于丛差点想放弃打好草稿的那些话。
他心跳得很快,有点僵硬地问姜清昼为什么不吹头发。
姜清昼坐下来,贴得很近,好像有点犹豫,什么都没做。
于丛伸手把灯关了,室内的灯又齐刷刷地暗了,只留下盥洗室的那盏,镜面上方的射灯昏昏沉沉地投出来。
“于丛。”
姜清昼喉咙发紧,好像下定决心,语气很低地说:“我们能不能……”
声音和气氛一样低迷,刚开口就被于丛打断:“姜清昼。”
于丛语调平缓,毫不紊乱地说了下去:“姜老师。”
姜清昼呼吸停了下,喉咙仿佛被扼住,一把不明显的火烧到了胸口。
“你先听我说。”
于丛说,“说完之前,你别说话,好吗?”
空气沉郁,他垂着头,没看向身旁的人。
姜清昼没说话,能听见他不怎么用力的呼吸声。
于丛有种奇怪的抽离感,好像说着话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声带的震动脱离了他的控制,只在严谨地执行谋划好的动作。
“我们以前在一起过,那个时候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分手的时候跟你说了不好的话,对不起。”
“那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但是我们分手了,四五年了,其实我们都没有在一起那么久。”
于丛听见自己发出了很轻的笑声,“可能就是真的不太合适。”
“我感觉你现在过得很好,我也很好,我不想再回到以前了,我们不是一类人,真的不适合。”
“前天在你家发生的事,是我的问题,不好意思,以后不会再有了。”
“我知道‘溯’对你很重要,对你在美国的公司也很重要,既然海华接了,我会好好做的,等项目结束,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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