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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大惊,忙道:“不可!”
钱叔听罢惊骇的目若铜铃,哪里听得沈晚说什么,一转身风似的朝外奔去,嘭嘭嘭的脚步声记记砸在沈晚心头,砸的她心惊肉跳。
“吴妈!”
沈晚目眦欲裂:“你何苦这般步步相逼!”
吴妈听后神色扭曲:“娘子要搞清楚,究竟是谁在步步相逼才是。”
沈晚嘴唇都在哆嗦,她实在不敢想象,侯府得知她这厢事后,接下来等待她迎接的,是何等的狂风骤雨。
“吴妈,我都说过了此间是玩笑事,你为何要这般不依不饶?”
“玩笑事?”
吴妈觉得脑仁腾腾的跳:“老奴活了这把岁数,还未曾听过将细脖子搁在白绫上耍的玩笑事!”
沈晚只觉脑袋充血,脱口便道:“我便是有特殊癖好,就喜欢在白绫上荡秋千,不成吗?!”
吴妈呆了。
沈晚出口后也呆了。
好半会,吴妈抽搐着嘴角看她道:“成,娘子您说什么都成。”
只求能摆脱他
一连三日,侯府那边都平静无波,对此也未有任何回应,仿佛此厢小事压根不值一提。
却殊不知,侯府越这般没有丝毫反应,沈晚这厢却愈发寝食难安,犹如被判决前的囚犯,惊悸不安不知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何等宣判。
倒还不如早些将判决书给了她,无论结果如何,也好过这般心头忽上忽下的没个定时。
终于,于五日后约莫辰时,侯府的轿子落在了顾家门前。
沈晚几乎是在吴妈的挟持下上了轿,之后似乎是怕她在轿中在闹出额外的蛾子,吴妈也随之进了轿中,坐她旁边,用那谨慎而犀利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官轿一直到侯府萃锦园的某处厢庑前方停下。
吴妈携裹着沈晚下了轿,得到在厢房外守卫的秦九的示意后,便一个用力不容置疑的将她给拉进了厢房。
之后,似任务圆满完成般,吴妈方松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厢房厚重的门吱呀一声,缓缓的关闭,屋里的光线便陡然暗了下来。
沈晚站的犹如一桩僵硬的木棍,直愣愣的杵在原地,不敢挪动半分。
她正前方,一道孤冷暗沉的身影背对着她而立,都不用细看,都能感觉其中散发的严酷沉冷的意味。
霍殷转过身,面容似一如既往的淡漠沉静,可朝面前人扫过去的那寒厉一眼,却隐约暴露了此刻他内心并非所表现的那般平静。
拇指用力捏着扳指,他盯住她那张略显不安的脸庞,声音低沉:“听说前些日子,你府上颇为热闹?”
沈晚沉默。
而霍殷那厢似乎也未曾期待她回话,问完此话,沉默稍许,便又莫名笑了:“可惜了那般热闹的场景,倒不曾亲眼所见,甚是遗憾。”
身前的男人是笑着说的,沈晚却莫名觉得寒意刺骨。
“来,到本候身边来。”
沈晚不得不拖动着双腿近前,动作却犹如僵尸般机械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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