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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宋淮愈发不把廉丰当外人。
现在他直接了当地问道:“先生,我都按照您说的做了,怎么还是止不住人往外跑呢?”
廉丰却一脸笃定,悠悠地说道:“放心,他们现在怎么跑的,今后就怎么回来。”
又冷笑一声,“就是不知道他们回来的时候,京城还有没有他们的位置?”
宋淮一听,悬在半空中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
他的视线落在他父王并不常做的位置上。
虽说是御书房的椅子,但他觉得自己这些天坐得比他父亲更合适。
他的手抚上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脸色微微潮红,恨不得现在就理直气壮地坐上去,但是:“先生说的对。”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名正言顺,是临危受命。
我在做我自己份内的事情,谁是谋朝篡国的乱臣贼子一目了然。”
他才是正统。
他只要做好自己,何必要去和别人去争。
他送走了廉丰,一个人在御书房内急走了几圈,越走越慢,想了想招人说道:“去请施闲施统领来。”
外面很快有人应下,然后急匆匆的脚步声远去。
今天是施闲休沐的日子,传话的人一路跑到了施闲的家中,却得知他并不在家的消息。
绕了几个圈子,最终他们在一家南货店找到了施闲,正和他的夫人一起买什么果篮。
兜兜转转等施闲到了御书房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宋淮的胸有成竹本来就有一大半是装出来的,经过了这大半个时辰的等待,已经磨得一点都没有了,一张脸板得比谁都难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施闲按照规矩先行了个礼,看了看他的脸色,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看他不说话也不觉得会是什么着急的事情:“不知殿下宣下官进宫,究竟所谓何事?”
宋淮一个人在御书房内想了很多,觉得施闲这么慢吞吞地过来,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但是他现在无比清楚自己的地位,还需要施闲的鼎力相助,过了一会儿之后他自己做通了自己的工作,勉强扯出一个笑脸:“休沐中打扰,还望施大人见谅。
此次请您过来只是想问一下,不知东州那边究竟是何情况?”
施闲知道宋淮问的是东州,重点还是在东萍府,想来他说的话并没有完全没听进去。
只是他现在也不清楚东萍府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斟酌了一番说道:“京中这几天来了一群东萍府的商人,和往年没有什么区别。
下官这几天也找了几个问过,都说没有什么事情。
不知殿下是否有询问过东平府县令?”
施闲是手握十万禁军的武官,一举一动都十分敏感。
一些动作他无法去行动,各方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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