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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这一提醒,楚妍眼眸一亮,迅速反应过来,当即命人将秋英拉过来,指着她厉声道:“皇上,方才便是长鸾这贴身宫女前来求见,说是事关长鸾声誉,所以臣妾才让她进殿问话,然后回奏了皇上。
可为何眼下没见长鸾人影,反倒是溧阳在此呢?”
乾元帝听此一说,也觉甚是蹊跷,溧阳从来都是柔弱不堪的模样,今日却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实在让他越想越不对劲。
他满腔怒火一时找不到地方宣泄,便猝不及防地朝着秋英一脚踹了过去,直踹得她往后翻了两翻,“狗奴才,给朕说清楚,谁给你的胆子污蔑长鸾、陷害溧阳的?”
钻心般的疼让秋英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她喉头腥甜翻涌,一股莫大的悲哀袭了上来。
她撑着身子跪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眼看了一眼盛初寒,只见他冰刀一样的眼里充满了威胁和怜悯,深宫生存这么多年,她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从此刻起,她被放弃了。
一瞬间,她的神思飘得很远,她想到了那个飞上枝头的梦,还有许了她余生的李郎,明明现在什么都还没得到,却要为这位盛大人顶罪枉死,她如何能够甘心?盛大人不能背叛,那么,长鸾公主总可以背叛了吧?思及此,秋英将满腔怨恨收了起来,惶恐答道:“回禀皇上,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是公主……是长鸾公主穿了宫女的衣裳偷跑了出来,还让奴婢去请盛大人前来相会。
奴婢也知深夜男女私会是大忌,便一路相劝,但公主心意已决,奴婢无能为力。
为了不让公主酿下大祸,这才前去求请皇上和贵妃娘娘的,至于公主为何未来赴约,奴婢也不知。”
乾元帝微眯起眼,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长鸾安排的?”
说完他又看向骆思茗,问道:“溧阳,你也是被长鸾骗过来的吗?”
“父皇……儿臣……儿臣……呜呜呜……”
骆思茗见乾元帝问到自己,心中恐慌,哭得差点背过气去,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利索。
乾元帝见此,眸中怒火更盛,再次狠狠朝着秋英的心窝踹了一脚,大声喝道:“那她人呢?你告诉朕,长鸾人在哪里!
污蔑公主,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秋英惨叫一声,似再也受不住这尖锐的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
来人——”
乾元帝还欲逼问秋英,这时楚妍和盛初寒对视一眼,却上前一步语气柔和地安抚道:“皇上,一个奴才罢了,不值得您为她动怒,咱们不如去长鸾的寝宫看一看。
若是她不在,证明这奴才的话许是有几分是真的,若是她在,便当面问问她,那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回寝宫的路上,景无虞完美地向骆思存诠释了什么叫做如入无人之境。
虽然行宫不似皇宫里有十万禁军把守,但护卫却同样森严,想蒙混过关也是极难,所以骆思存才会费尽功夫伪装成拒霜的模样,没曾想景无虞的出现,将这些难题统统都解决了。
骆思存的确由衷感激他,然而一抬头便能擦到下巴的距离,以及环在她腰间滚铁一般的手臂,还是让她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景世子,你将我放下吧,前面便到了,我自己回去便好。”
骆思存猝不及防的出声,听在景无虞耳朵里,仿佛小奶猫伸出爪子在他心上挠了下痒,他轻轻砸吧了下嘴,收回了手。
这般亲密的触碰虽还是让他心猿意马,微红了脸,但较就是为了让盛初寒那厮不得不娶溧阳公主吗?”
骆思存神色一顿,疏离道:“这些事与你无关,景世子还是不要参与进来得好。”
“你既不愿答,那我换个问题。”
景无虞叹了口气,夜风拂面,吹起他的衣角,连带着让他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看着骆思存,慢慢道:“若盛初寒反咬你一口怎么办?你若还是想用这身宫女打扮骗过门口侍卫,到时皇上随便一盘查,你擅自离开寝宫的行踪便暴露无疑。”
“这也不劳烦景世子关心了,”
骆思存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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