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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上是完全自主的,且并非单纯从力量中诞生的产物。
祂的存在,意味着犹格·索托斯分出了一部分自己——因为祂既时空规则本身。
不管出于何种考虑,都不会有任何一个外神选择这样做。
“必然和偶然。”
塔维尔回答祂。
夜风岑寂,祂拉起戚逐芳的手,一深一浅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时间也凝固于此刻。
“我曾经做过一个尝试。”
说起这件事时,塔维尔嘴唇稍微抿了抿,带着些许不快,“结果以失败告终。”
过去、现在、以及将来是同时存在,同时发生的。
时间的流逝不过是低纬生物产生的某种错觉,来自宇宙之外,最高纬度的眼睛可以轻松看到这条线上的一切。
戚逐芳循着祂的目光往下探,越过一幕幕宛如卡片般静止的画面,最终停在了地球上的1920年。
这一年,犹格·索托斯将自己的一丝力量放入了人类女性体内,使其诞生了一对介于怪物和人类之间的孪生兄弟。
因为本身便有着巨大的缺陷,在被放逐的同时,他们也不复存在,仅留下一片被外神力量影响的土地。
“我与他们不同。”
戚逐芳冷静地指出事实,“应该是另一次尝试的结果。”
塔维尔纠正祂,随即指向某个画面,“无数次。”
不同的选择会导致不同的命运,也产生了无数的平行时空。
但在更高纬度生物的眼中,它们就像是中途分叉,但最后又会被凝成一股的线,无论如何都会汇聚向某一处。
戚逐芳看见了自己的人类“父母”
,以及其他一些面容各异的人。
在无数个时空的“同一天”
内,某个婴儿从医院中诞生。
或者残缺,或者怪异,或者落地变成无理智,咬死母体,无差别攻击所有人的怪物,或者死于胎中,化为一滩长着无数的眼睛的浓稠液体。
不同的宇宙中,与1920年类似的情况重复上演了亿万遍,甚至还要更糟。
单纯的力量会导致残缺,而犹格·索托斯的本源无法被过于脆弱的容器接纳。
其中仅有很小的一部分的人类成功孕育出这个承载着某种规则的躯壳。
时间流逝,无论生于什么国家,长于何等环境。
他们都不约而同表现出了兼具完美与冷漠特质,如同神明俯视尘世般观察着人类社会。
他们中有些人化为一缕青烟飘散;有些则在看见退潮后纠缠在石柱上、密密麻麻蠕动的蚂蟥与水蛭后陷入某种疯狂,直接化作长着无数眼睛的球形怪物;有些是行走在街头时突然爆炸,溢散开来的力量成了感染性极强的病毒,瞬间席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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