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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明秀十分的不平,可是能怎么办,爱情不会因为你身份高贵就对你格外相待。
丝蕴听着她在发牢骚,心道:“想不到国母也有伤心事,她这样狼狈,要是知道我看见了,岂不是更加羞愤?那时,我岂不是要受牵连。”
因此退了几步,转身去了,这事还是远离现场为好。
不知道为好。
宫中人的事,说不清的,越少知道,活得越长。
丝蕴匆匆去了,到底惊了这一下,心神不宁的,来见左铭源时,脸色都不大对了,有点儿苍白,像是有谁在身后追她似的。
“丝蕴?”
左铭源疑惑的看着她。
“殿下,新衣做好了,您穿穿看,要是不合身,就再改。”
左铭源让人放下一层纱幔,脱了外袍,丝蕴给她穿上,系好扣子,还有腰带,仍是男款,左铭源本来说要穿女装,只是南宫舞天顾虑这里还有大左人,知道实情的到也罢了,不知道的知道了,怕会出点什么篓子,少不得委屈她了。
再说女儿国很少做男装,这对做衣裳的裁缝们来说,未尝不是挑战。
她们定要设计出什么奇特的款式来,设计出来了,还不满意,还要左铭源试穿,一个款一个款的玩,把左铭源的耐心都耗尽了,莲蓉只是取笑说:“难得她们有机会露两手,殿下难道能不给个机会?”
机会是要给的,可这机会给得也太多了,那些女人似乎有些‘恃宠而骄’了,左铭源穿好,撑开双手,转着圈问莲蓉、丝蕴,“可怎么样?”
“天生的衣架子,殿下穿什么都好。”
左铭源笑道:“就知道说我的好话,是她们手巧罢了,只盼着这是最后一件了。”
再过几天就要成亲了,丝蕴还是有些担心,只是她之前受了些‘意外’,待平缓好情绪,才提醒起左铭源来。
“殿下只顾着高兴,不知道这成亲才是最麻烦的事,论起来,往常出事最多的,可不就是成亲前后。”
丝蕴不是莲蓉,断然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样的话,左铭源心里也清楚。
“是不是你听见了什么风声?”
“那到没有,只是奴婢想着,殿下这做了皇夫,自然好了,只是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道儿,他们又是怎么想着法儿的要除了殿下,这一层,殿下慢慢想去。”
左铭源想起莲蓉上次向她告状的事,“你说的有理,我们小心些,别让他们钻了空子,这些事总要你们两个上心点,我一人也防备不来。”
她喊莲蓉,“莲蓉,你去将桌上的帖子拿过来。”
她告诉丝蕴,“你说巧不巧,今儿有人送帖子过来,说是邀我一聚,为我庆贺,我心里正犯嘀咕,你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莲蓉把帖子拿过来,里头说要请左铭源喝酒,庆祝告别单身,这到有趣了,题名的是:殷洪志。
左铭源指着帖子上的‘殷洪志’问道:“你们可晓得他是谁?”
她虽在大左一段日子,一直在深宫养病,有些名字虽然熟悉,却不大认得。
问丝蕴,丝蕴自然是不知的,她是太后那边的人。
莲蓉回道:“殿下难道连他也记不得了?他是丞相府的二公子,丞相一向是您的支持者,又是半个老师,您和他家二公子也熟的很。”
“很熟吗?”
莲蓉努着嘴想着,“至少算朋友,殿下之前对他可很是推崇,偶尔从您的嘴里说出来,好像还是个了不得的人才,他这回也被选为皇夫候选,要不是殿下夺魁,奴婢私心里到以为这皇夫非殷二公子莫属。”
左铭源心思细腻,顾虑起另一层来,这殷二公子若果真人才出众,怕之前的左铭源,也会有些动心吧,要是这两人之间,有一点什么秘密,那就糟糕了。
她不喜欢别人掌握着她的秘密,那种感觉就像在一条绳子上走路,一般人是会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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