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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疼得满头大汗,仍是忍不住要起身来拜:“属下未能为殿下分忧,还要殿下分神来照顾,实在罪过。”
朱南羡将他一拦:“都是行伍之人,不必多讲究。”
这是实话,从前他在西北领兵,遇到过比这还险的困境,那时几人挤在一个狭洞之中,合盖一张毡子,哪里还分甚么皇子庶民。
阿山虚弱地笑了一下,从腰间取下酒囊道:“覃将士是外伤,这酒想必对他有用。”
一旁的草甸子上,苏晋已帮着覃照林将上衣褪下了,就着火光看去,只见他伤处皮肉翻卷,伤口颇深,有些地方已血肉模糊。
朱南羡拿着酒囊走过去,说了句:“老覃,忍住了。”
当下用拇指把酒囊撬开,往他背上一淋。
覃照林疼得惨叫出声。
朱南羡四下望去,冲戚绫扬了扬下颌:“把你头顶那根最细的簪子拔下来。”
这是一支小巧的梅花金簪,朱南羡拿刀柄把簪头砸了,从自己衣袍的裂口抽出线头,缠在簪身上,然后问戚绫:“你……会缝伤口吗?”
戚绫看着覃照林背后皮肉翻卷的样子,有些骇然,怯声道:“臣女只会女红,未曾在人身上穿过针。”
苏晋沉吟一下道:“我来吧。”
戚绫却是眼明心细,方才她与苏晋一起帮覃照林褪衣衫时,便发现她动作有些不便,不由问道:“苏大人手上的伤不要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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