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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薛哲踉跄着退后两步,半蹲下去,捧着自己右手的手腕,痛得连表情都扭曲起来。
咬牙忍了忍,他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却被眼前情景吓了一跳。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气势汹汹的男人已经跪在了地上,卡在他脖子上的,是不赦的右手。
那只看起来略带苍白的手就那么按在男人的脖子上,把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他抬眼看了看薛哲,眼神又冷了几分,左手一扬,便冲着男人的脖子划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薛哲只能说他是超水平发挥——他不顾自己痛得要死的手腕,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不赦挥向男人脖子的手。
手腕上传来的力量并不强,几乎可以忽略,不过侧脸看了眼满头都是冷汗的薛哲,不赦还是停下了手。
“给我……”
薛哲忍着右手手腕的疼,单手掰开不赦的手指,把里面的某样东西取了出来,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他才松了口气,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呼呼喘气。
被他攥在手里的,是一个采血针——刚才杜远林拿出来,原本要给不赦取血用的。
他把那个针头死死捏在手里,只觉得背后全是冷汗。
“怎么了?”
伴随着声音响起,安德烈推门走了进来,看着一室狼藉,不由皱起了眉毛。
男人此时正昏头胀脑的从地上站起来。
他闯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还坐在椅子上的不赦,忽然被人狠狠一脚踹在膝弯跪下掐着脖子按住的时候也是糊里糊涂,此时更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劫,眼睛一抬只看到了一身白大褂的安德烈,顿时又起了凶性,顺手抄起桌子上的一个墨水瓶就打了过去。
“闹事的?”
安德烈似乎是笑了声,只是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胆子不小么。”
他身体一侧,准确避了开来,墨水瓶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砸得粉碎。
紧接着疾步上前,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无声无息地探出,在他的身上某个部位一按。
男人身体猛地一顿,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身体抖得厉害。
安德烈又顺势加上了一脚,把他踹得倒在地上,瘫软下来。
“安爷,你可算回来了……”
杜远林看安德烈进来就松了一口气,看他把男人轻而易举制住,更是连忙过去大加恭维。
方才男人出手砸薛哲的时候他也没落着好,被人狠狠一把推了开去,撞在了器械柜上,因此他没看到方才薛哲拽不赦那一幕,倒也省了他问东问西的时间。
此时倒霉的薛某人正靠在墙上咝咝哈哈的吸气。
砸中他的那件凶器是之前杜远林拿来敲过桌子的钉书机,沉甸甸的一大块整个都是铁的,砸在手上就是一片青紫,疼得薛哲都开始后悔他刚才干嘛拉住不赦了——就算要拉也该顺便上去狠狠踹几脚才对!
而且现在他可怜的手腕扭成了个奇怪的形状,动也动不了,大概是被砸的脱臼了。
“要是为了这个不能更了,娟儿非把我生啃了不可……”
不赦走到他身边,看着苦瓜脸的薛哲沉默不语。
略一踌躇,他抬手抓住薛哲手腕,道:“你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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