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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明面无表情道:“什么千载仙风,不过是三宗推出来撑场面的货色而已,自他之后,灵宝宗不也冒出来个什么‘载道子’么?”
话虽如此,赤明目中其实已是隐隐露出兴奋之色。
“或许吧。”
少侌不置可否道:“这位千载仙风毕竟是曾实在胜过钟神秀一筹的,不可小觑。”
提及钟神秀,赤明面色也稍稍凝重起来,其实似他们这等魔门圣子,修行年岁比钟神秀、许庄这一辈都要多出几百载来,所以什么偌大的名头也未必镇得住他们,但钟神秀却是一个例外。
毕竟在不久之前,这位天生了道真才在魔门头上狠狠出了一回风头。
两人正交谈间,忽然传来一声疑问:“许庄?”
赤明与少侌朝旁望去,只见一道绰约身影款款从旁侧山洞之中行了出来,白纱之下传出清澈温婉之声,问道:“他来到此处了?”
在她身后,还随着一名须发皆灰,似是三旬年纪模样的麻衣道士,见得此人,两人目光深处皆露出隐隐忌惮之色。
听闻她此言,赤明眉头微微一扬,应道:“不错,施师妹也识得此人?”
施施黛眉之间轻轻蹙起,言道:“小妹不止识得,可与此人还有仇怨呢。”
赤明双眸轻轻眯起,言道:“如此岂非恰好?那许庄已阻住了我麾下长老布置祭坛的去路,不如我等一并杀去,将他打杀了,正是一举三得。”
一者扫去阻绝地气之碍,二者自是帮施施了结因果,三者么,能够斩杀玄门上宗声威煊赫的道子,无疑是助魔涨玄消之举。
不料施施还未出声,少侌却微笑道:“他欲保下神木道场,便由他是了,如今那物已被我等圈在这范畴之内,往神木道场那方而去的可能本也不大,无非多费些手脚而已。”
赤明面无表情道:“若他是冲我等而来呢?”
少侌应道:“那便再说不迟。”
赤明还未启声,忽然深深皱起了眉头,冷笑道:“我麾下所布置的禁坛已被人所破去一处,如此你们还抱有侥幸么?”
闻声少侌亦沉吟起来,半晌却忽然道:“施师妹如何看?”
施施望去远方,似是透过万里山峦,看往了神木道场,应道:“此是贵宗之事,两位师兄自行决断吧。
小妹只是奉师门之命相助而已。”
<divclass='gad2'> 此言似乎听任两人决意,赤明眉却皱得更深了,没有出声,少侌则问道:“看来即使我二人决意与那许庄一战,师妹也不会帮手了?”
施施微微一笑,言道:“小妹如今玄功未成,如见了那人的面,非被他杀了不可,却不甘冒此险。”
赤明冷冷道:“师妹言下之意,是合我二人之力,都非许庄的对手?”
施施只是微笑不应,少侌却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过了许久才道:“若他真有钟神秀一般,甚至更胜一筹的本事,我们确实未必奈何得了他。”
“尔二人未必太过涨他人威风。
那许庄修道才多久,名头相仿,便能与钟神秀一般玄功几近圆满了?”
赤明面无表情道:“何况我等麾下还有十数长老,俱是元婴二重的功行,合众之力,还奈何不得他一人?”
少侌道:“人数于这等人物之言全无意义,拘流形之鉴可还历历在目。”
赤明冷笑道:“拘流形那只知卖弄鬼蜮伎俩的东西,集众之力便成气候么?他败在钟神秀手下也是应有之理。”
少侌知拘流形本便为赤明所不喜,对他的态度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道:“拘流形不仅是集众之力,而且知行一心,如此都不起作用,我们麾下那些人更不能与之相比。”
要知拘流形此人,竟然天生能够侵占他人身神,炼做他化之身,而且诸行宛如己身,实在诡异至极。
也不知拘流形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渗入了魔门之中,四大魔门皆有他的他化之身,甚至显灵门的真传弟子都为他所夺化。
若非他以真传弟子的身份面见显灵门真人,为真人识破,不得已而暴露,四大魔门恐怕都还不知道此人的存在。
可偏偏显灵门竟未处罚此人,反将他正式列为真传,也因此拘流形之名才真正为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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