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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滕错皱了眉,说:“但我们的人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滕错端详了她一会儿,说:“谢了。”
他看了眼窗外黄昏,又问:“你手里有花园死者名单吗?”
谭燕晓愣了一下,问:“怎么了吗?”
“有没有一个小孩,”
滕错问,“瘦黑圆脸庞,十二三岁?”
小芋头年纪实在太小,虽然境外毒。
。
枭养童子军是常有的事,但谭燕晓是记得的。
她点了点头,说:“死于近距离枪杀。”
花园人员的尸体都由边境统一处理,滕错烦躁地在脚下碾动了一下,说:“他不是坏人,当时在瀑布边上,身份已经暴露,是他救了我。”
他稍顿,又问:“死的人里面有于行吗?”
谭燕晓给了肯定的答复,滕错的神情就变得阴恻恻的。
他明知故问:“尸体能给我吗,我想鞭。
。
尸。”
“滕错,请你注意措辞,”
谭燕晓不得不绷起脸,“这里是警局。”
滕错举起双手,问:“于行怎么死的?”
“死了,”
谭燕晓回答,“已经确定,人是被萧副击毙的。”
滕错立刻惊喜地看向墙面上的玻璃,那边儿的萧过如有所感,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
滕错的笑容转瞬即逝,他转过脸说:“如果可以,别把那小孩儿和于行埋一起。”
这件事谭燕晓只能去争取,所以没给保证。
外面萧过已经在等,滕错想走,但被谭燕晓叫住了。
尘先生自从被关押在市局开始,在面对各项指控时都拒绝开口。
犯人的口供当然不是庭审和定罪的唯一证据,但要求见滕错,否则什么也不会说。
夜色逐渐占据天空,屋内的白色灯光闪烁。
滕错冷笑一声,说:“那就见一面吧。”
屋子里的灯如同白昼,铁窗隔开距离。
滕错坐在椅子上,萧过站在他身边,看着尘先生被带进来。
囚服包裹着瘦高的身体,没有了手杖,尘先生走路时显露了跛脚。
但他坐下时背脊依然是笔直的,银灰色的头发也没有乱。
那双苍老的眼里暗影浮沉,常年伪装出的慈祥竟然还在。
他注视着滕错,两个人的目光像是在打一场仗。
尘先生笑了一下,他已经没有了瀑布边上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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