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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过抬起手,把他抓着自己的手压了下去,低声像是哄人一样说:“不可以。”
“那要怎么才行?”
滕错声音里出现了哭腔,“你想要什么,钱?你嫌我变了对不对?你不喜欢滕错,你只喜欢南灼。”
这样的话像是把刀插在萧过心上,他再次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滕错张开双臂,抱住了滕错。
滕错被惊到了,立刻挣扎起来,对萧过不断地推搡,甚至张嘴咬他的肩,茶几上的东西被弄得掉了一地。
但萧过就是不放手。
他按着滕错的腰和后胸,闭上了眼。
男人力气很大,滕错挣不脱。
敞开心扉不容易,肢体上全心全意的胸腹相贴对他来说也很难,他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无力,感到了想反抗的愤怒,但一种奇怪的享受也从心底滋生出来,让他忽然觉得停下挣扎就会很快乐,没有为什么,就是这么觉得。
最终他缓缓垂下了手,额头抵着萧过的肩,颓倦地呼吸着。
萧过抬起手扣住了他的后脑,让他靠在自己的侧颈,两个人的侧脸挨得很近,紧紧相拥。
这个拥抱带着很大的安抚性,让滕错紧绷的身体逐渐失去抗拒的能力,也没有了撤开的欲望。
他被萧过按在怀里,闻到的都是萧过身上的味道,有很重的酒气,还有很浅的烟味,混在一起并不好闻,但滕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连呼吸也变轻了。
然后萧过俯下身,他们就着这个姿势缓慢地一起躺倒在窄小的沙发上。
滕错觉得很神奇,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已经不高兴了,他觉得自己会失控。
但萧过用胸膛和手臂创造出了一个空间,温暖又不容反抗,他整个人都被萧过完全地罩住了。
先前飞快地生向胆边的恶就这样缓缓消失不见。
滕错开始模仿萧过温柔又纯洁的亲密,抱住了萧过的腰。
他闭着眼,听见萧过在他耳边暗哑地呢喃着“小灼”
。
他们没有放开对方,维持着相拥的姿势,一起沉入睡眠。
滕错在过去的十年里很少做梦。
他依赖安眠药入睡,药物让他在睡眠期间不会经历任何梦境,醒过来也很突然,清醒后的记忆完全停留在睡前,就像是根本没有睡着。
他喜欢在夜晚出门,再靠吃药的方式熬过大半个白天。
但昨晚不一样,一切都在滕错的计划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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