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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好似没穿似的…张潜扫了一眼,目光在那朱砂痣上停了片刻,便没敢再往下瞧,匆匆收回了目光。
“宵禁了,公主还是少吃些吧。”
诗画在旁伺候着喜盛,看着喜盛吃了一块又一块杏仁奶酥,颇有些担心。
喜盛胃口不好,偏还就这么个毛病,若是心情不好,吃东西就跟不知道饱似的。
说她饿吧,她似乎也不饿,就是发泄。
“刚才去八方馆的人还没回来?”
喜盛那还顾得上这些,嘴里含着半口杏仁奶酥,气哄哄的看了看诗画。
“还没呢…”
诗画姑姑也知道了郁久闾那支劫走诗音的一事,这会儿也束手无策,只好哄着喜盛。
“不能让诗音在八方馆过夜。”
虽说诗音只是她一个侍女,可是就这么被郁久闾那支劫走,实在是有损她的颜面,喜盛越想越气,将手中的杏仁奶酥塞进了嘴里,便从秋千上坐了起来。
边上依着喜盛大腿趴着的胖团也被一惊,忽的从秋千上下来,一双猫眼闪着幽幽绿芒,看向了垂花门处。
猫儿的夜视力好,一眼瞧出了那长身玉立的男人,迈着优雅的猫步往这边儿走。
胖团这猫性子怪,亲谁近谁全看心情,偏生见了张潜,竟懒乎乎的拽着人靴子,想往上爬。
喜盛也注意到了这白团子不老实,侧目一瞧,便见张潜立在垂花门出,胖团没出息的抱着人小腿,喵喵叫。
贱气死了。
荔枝尚书府内,张潜一字一句告诉她,他想早日离开公主府,喜盛也自知自己人微言轻,张潜没道理放着大好前程不要,跟着她一个远嫁的公主。
心里有了答案,喜盛便离开了尚书府,谁料张潜还会回来。
夜幕将至,星沉月浮,月光映照在张潜的头顶,在他肩上撒下一抹余辉。
梨园中传出一阵阵猫儿的叫声,喜盛看着那打滚求抱的胖团,蹙了蹙眉。
瞧那模样,哪里就像她养的猫了?“公主。”
张潜附身抱起了脚跟上趴着的白团子,大步迈进了梨园。
张潜是受父皇之命护卫公主府的,出入自由,且她也要暂时倚仗着张潜。
“指挥使。”
见他迈进梨园,喜盛微微颔首,话里带着的满是疏离。
喜盛亲人,平日对张潜也是软软的换一句大人,如今冷不丁的这句指挥使,倒叫张潜一愣,看着秋千上那柔顺的女儿家。
公主府有张木案,经常搬来搬去的,此时木案停留在喜盛身边,上头摆着杏仁奶酥,翠玉豆糕,冰镇荔枝,银耳莲子羹。
喜盛嘴角还挂着些许杏仁奶酥的残渣,自己并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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