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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潮云看懂了他的眼神,忍不住轻轻皱起了眉,“你怎么在这里?”
姜瑜陇说:“这句话我反而要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爹两年前出事了,他被人杀了!”
姜潮云看了寒江穆一眼,说:“我知道啊,怎么了?”
姜瑜陇看他表情平静,不由得大为困惑,“你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问我?他是你爹,他下葬的时候你都没有回来捧火盆,为人子你就没有一点悲痛?”
姜潮云有些不耐烦,他被寒江穆宠上天了,已经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一时就没忍住,怼了过去,“所以呢?这关你什么事?我悲不悲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算什么,能管这么宽?”
姜瑜陇没想到他还会反驳,语气还这么不客气,脸迅速涨红了,“因为我是你堂弟,你爹是我大伯,我都为他难过了许久,你是大伯的亲儿子,你却……”
姜潮云更加不耐烦了,本来他都已经忘记这回事了,现在被姜瑜陇提醒,他又想起来之前姜左岭送的姜瑜陇许多东西,尤其那块暖玉——寒江穆跟他坦白,那块暖玉本来就是他故意让姜左岭捡了漏,能拿来给他暖身体。
结果姜左岭将这暖玉送给了姜瑜陇,而他得到的是那么一块儿,跟边角料一般的大小——这都还是他娘跟姜左岭哀求之下才有的待遇。
其实一点点细究起来,他也越能明白姜左岭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么的不堪,这个父亲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没什么温馨可亲的形象了。
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以前不懂便算了,现在什么都门清了,得了所有好处的姜瑜陇还敢在他面前卖弄,让他一下子就炸了,“你闭嘴!”
姜瑜陇被他的声音吓住,登时就停了下来。
姜潮云胸脯起伏,寒江穆也不再旁观,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脊背,低声道:“少爷,要我剁了他给你出出气么?”
姜瑜陇听到这话,惊恐地后退了一步,“天子脚下,你们怎敢放肆?”
姜潮云瞪着他,恐吓道:“我男人就是天子,他要打你就打你,要剁你就剁你!
就放肆了,怎么着?”
姜瑜陇一震,“你、你胡说什么?”
姜潮云看他这个反应,倒是不生气了,只是觉得很没意思,“我不想再看见你,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吧。”
说完,对寒江穆说:“走吧,我们回宫。”
寒江穆眼神阴冷地看了姜瑜陇一眼,又低下头,语气温柔地说:“好的,少爷。”
姜瑜陇看着他们远去,浑身都发起抖来,他想起来民间传闻那男后姓姜,皇帝改国号为姜也是为了讨好他。
难道是真的?他回到客栈,跟客栈老板打听皇后的姓名,只是皇后虽是男人,但名讳也是极其避讳的,客栈老板一开始还不敢说,姜瑜陇咬咬牙,掏出半钱银子,让客栈老板开了口,“皇后娘娘听说是林姓世家的外甥,门番外1婚后姜潮云虽是皇后,但寒江穆一整个后宫也就他一个人,宫女太监那些人也都有专门的人去管理,姜潮云压根不用上手,因此他是极其清闲的。
当然,他的性格比起一开始还是有变化的,少了几分软糯,多了几分真正的骄纵气息。
这是寒江穆宠溺出来的结果。
因为姜潮云性格上的变化,也让寒江穆吃到了苦头。
若是从前,姜潮云什么都不懂,一切由寒江穆主导,那他们的房事可能会频繁很多。
但现在姜潮云骄气又随意,主意也更大,他要自己来安排这个房事。
以前帝王都会翻绿头牌来决定和哪个妃嫔睡觉,到了寒江穆身上,反倒反过来了,姜潮云特制了一种牌子,上面都是一些房事相关,要寒江穆来翻牌子,要是运气好,翻到了鱼水之欢,那他们就能来一场尽情的房事,若是运气不好,翻到了睡觉,那就真的只能抱着姜潮云干睡觉了。
若是想和未成婚之前耍些手段尝些颜色,也没那么容易得逞了,因为现在的姜潮云主意大得很,他不要就是不要,也不太好骗了。
寒江穆倒是可以哄他,十次里有五次是能哄到手的,但下次翻到鱼水之欢,翻到要拿来抵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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