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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潮云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不由得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寒江穆道:“少爷明白我想说什么。”
不,他不明白。
不过姜潮云直觉寒江穆想说的会让人方寸大乱,因而再一次沉默。
“该看见的人,少爷看不见,不该疼爱的畜牲,少爷反倒将它捧在掌心。”
寒江穆取了一张帕子,擦了擦自己碰了小宝嘴的那只手,看向姜潮云的眸光淡淡,似有深意。
姜潮云听这话,隐约能感觉到一丝怨气,却又不分明,不由得看向寒江穆的脸。
恰好寒江穆望着姜潮云,两人目光在空中对上,寒江穆的唇角微微翘起,语气轻柔起来,“少爷金枝玉叶,合该被人放在手心里宠爱,但这世间能做到这一点的,不会是别人。”
寒江穆轻轻地说着,重新伸出那只被擦拭干净的手,去摸小宝的脑袋。
小宝很明显地恐惧他,即使在主人怀里,也不敢反抗,显然知道主人也没法为它出头。
这样灵性的生物,又怎可能是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宠物。
寒江穆手法很有些旖旎的抚摸着小宝头顶的毛发,看着不像是在摸它,而是在摸小宝身边的主人一般。
姜潮云听得出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他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觉得耳朵都烫了起来。
他想说些什么,然而一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低着头去看寒江穆的手。
寒江穆的手其实是很好看的,他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手指白皙,是很男人的手,然而这样一双手上,手背上也有一些淡粉色的伤疤,掌心里也有不少茧子,看着并不太像养尊处优的皇子。
姜潮云看着他的手,顿时也有了话题,“……你的手怎么这么多疤?”
寒江穆揉着小宝的耳朵,低声道:“少爷,穷苦人家手上有些疤很稀奇吗?”
姜潮云:“……”
寒江穆看他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的模样,放松了语气,说:“这些是刀疤,小时候我爹将我关在柴房里,奴才故意不给饭吃,我用刀割伤了手,喝了自己的血。”
姜潮云被吓到了,“喝、喝自己的血?”
寒江穆看着他,眸光淡淡,“一开始是喝自己的血,后来将那个奴才砍了,喝了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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