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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鸾笑盈盈的道:“我打伞过来的,再说,这一路除了游廊便是树荫,到不觉得热。”
她转身自丫环手中接过一个小壶,放于案上,“这是新熬好的酸梅汤,师兄和二哥饮来解解煮气吧。”
谢涵见壶外凝有水珠,触手微凉,便笑道:“这汤在冰里多镇一会儿就好了。”
阿鸾白了他一眼,“这已经在井水里浸过了,略有些凉意正好。
用冰镇过的,那敢给你们立时就喝。”
她边说话,边手脚麻利的倒了两碗出来,递给哥哥和未婚夫,略有些担忧的问:“你们不去国子监上课真的好么?”
之前国子监祭酒空置了一年多,其间对学子教导管理未免不怎严格,逃课真提常有的事,更有人一年都不曾去过。
如今的国子监祭酒是五姑父,阿鸾曾见过其两面,是个极其刻板迂腐之人。
她听说,自五姑夫到任后,已经先后训斥了好几个博士,还逐了十来个不堪子弟出去。
谢涵几口喝干了酸梅汤,也不用妹妹动手,自己又去倒了一碗,才道:“姑父的国子监祭酒是怎么当上的,他还不知道,如何能管我和长离。”
陆离听得微微摇头,温声对有些担心的未婚妻解释道:“我和二哥明年便要下场,再去国子监意义不大,还不如由先生和岳父来教导成效更佳。
其时,每次大比之前,要下场的国子监生基本都不用再去了。”
因为该教的都教完了,该学的也都学完了,余下的就是做各种文章。
这种吧,在家里做好了,十天半个月的去国子监找先生批改一下就成。
像谢涵与陆离这样的,老师和老爹都是国朝顶顶有名的儒者,由他们来给两人做最后的考前辅导再好不过。
“原来是这样。”
阿鸾点了点头,她对这时候的官学、府学还真不怎么了解,有些初步印象的大约就是族学了。
谢家族学很是出名,但是谢涵与谢洵却并未在族学中呆多长时间,大部分都是由谢茂或他请来大儒教导的。
但是谢家的三公子谢沐,却在族学中呆了许久,今年年初才去了国子监。
谢涵正在翻看阿鸾拿来题集,越翻越惊奇:“阿鸾,你这是从哪里收集来的?”
陆离才给阿鸾倒了碗酸梅汤,小心递给她,闻言侧首问道:“阿鸾收集了什么?”
值得他大呼小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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