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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的东西一一撤去,线香蜡烛全部拔了堆在一起,用黄纸引火,然后一起烧了。
而后席芮拣起之前飘落在地上的黄纸符,随手揉进了放在院门口的米碗里,随即就与韩阳、秦上了楼。
秦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回了和吴筠他们差不多的日常穿着,标准的三件套,看上去十足的绅士。
只可惜没了之前的威仪天成,吴筠扼腕不已。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用手机拍几张照片的啊!
金蚕执拗的伸出手把吴筠的脑袋转过来,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愤恨:“不就是一套衣服吗,我也可以幻化出来!”
吴筠执着的其实是穿衣服的那个人,但他还是顺着金蚕的话问了一句:“真的?那,金蚕变给我看看好不好?”
金蚕其实还不能幻化,毕竟他自己本身就在只长了那么一点点,哪里还有法力做多余的幻化衣服那种浪费法力中看不中用的工作,翘起鼻子哼了一声,金蚕不屑的转头看向窗外,“衣服只要能穿不露肉就行了,没事穷讲究弄那些花哨的样式引人注目做什么?无聊!”
吴筠无语了,早知道就不教金蚕上网了,居然还学会了愤青们说话的句式!
决定了,以后不准金蚕上天涯混了!
或者,可以引导金蚕换个地方。
“金蚕。”
已经换了衣服一身绅士风的秦走过来,神情中略微带了几分不满,“之前跟你说的你都没有好好听吧?刚刚那衣服,难道你都没有发现,那根本就不会幻化的?幻化的衣服有法力的痕迹,你只要稍微一注意就可以发现的。”
“我,我没注意。”
金蚕垂着头转过来。
秦走到窗前,看了眼窗外,“从今天开始,每天清心诀三个时辰。”
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三个时辰就是六个小时!
在心头换算完毕,吴筠皱眉看向秦,“这个,会不会太长了?”
秦冷着脸,“他不是小孩子了。”
顿了一下,“我不想以后别人说我的弟子八九十岁了还使不出一个简单的幻化术。”
金蚕涨红了脸,“我,我还要长大!”
“一点法术都不会,遇事只会上真身肉搏,就算是长大了又有什么用,难道靠着你同样长大的肚子多装几个魔物吗?”
金蚕委屈的咬住了嘴唇。
“好了,秦。
不管他的事,是我们自己大意了。”
席芮是和秦一起上楼的,但是他手里还有一碗米要处理。
而这种处理方法显然也不是平常人那种将之加工成饭而后吃进肚子里的那种处理方法,尤其是米里面还埋着一张来自对方黑巫师的字符,所以席芮更加得小心处理。
于是,当席芮把手里的东西处理完了慢一步进入客厅的时候,就见到了因为计算失败居然放走了那个黑巫师而心情不好的秦对着金蚕撒气。
秦对席芮还是蛮尊敬的,闻言立刻收了口,只是皱着眉看了金蚕一样,然后转头看向席芮,“香烟(线香燃烧出的烟)聚而不散,不肯出去,那烟柱还有反噬的意味。
对方的黑巫师狡猾的很,而且还祸害无辜替死逃生。
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对方还会再出来。”
秦主要是纠结自己居然杀错人了。
“那个人也被控制着做了不少害人之事,这样死去,还有咱们超度他,对他反而是最好的。”
席芮对人命并不看重,在他看来,人死后反正还可以投生,因此人的死活不过就像是一个人一天中总要睁眼闭眼的睡觉醒来罢了。
死了就是睡觉,投生便是第二天起床,一辈子就好比大自然的一天,总有昼夜变化,因而没什么好牵挂的,“至于那个黑巫师,他想要丢个丝罗瓶出来就算脱身,没那么容易。”
在厨房的灶上,席芮把从那个丝罗瓶——也就是之前的那个黑影——身上得来的带了降头师的血的纸符放在施了法术的米中,然后一起放在高压锅内蒸煮。
现在那边的黑巫师只怕是不好受吧。
而且,此事过后,那边的黑巫师就算是侥幸不死,至少也得破功然后去个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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