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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接下来好长一段时日,都能与哥哥经常见面,想到自己还要保持一个失忆的冷漠角色,不能太过热情,萧寒瑜便克制将人留下的想法,想着来日方长,便垂下眸,挥手让徐闻出去了。
徐闻则是想从厉轻那里了解殿下更具体的病情,端着托盘便准备顺水推舟地出去,但他往外走了两步,忽而想到什么,扭头看回去,“殿下,你生了病,要静养,那萧国前线迎战一事,谁来统领?”
萧寒瑜哼了一声,脸色沉沉,“怎么?你要为赵国打探消息吗?”
徐闻当即表示冤枉,蕴深的眸底无辜又含了点小心酸,“殿下,臣知道你目前不信臣的忠诚,但请殿下不要常常说这些话,被怀疑多了,臣心情会有些难受。”
“哦……”
萧寒瑜话里虽带刺,但演戏成分居多,没想到自己这般话,入了哥哥的耳里,原来会让哥哥如此不好受啊。
萧寒瑜心间弥漫上一股愧疚,然而他却不能像往常一样撒泼打滚似的躲进人怀里撒娇求原谅,考虑到两人现在的实际关系状态,他只能干巴巴地又道,“孤知道了。”
他下回就不这般说话了。
明明刚打定主意假装失忆,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像是在自找麻烦,反倒阻碍了两人的进一步更亲密更自由的举动。
毕竟,他对哥哥的渴望,也理所当然地包括了欲望啊……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至少,他得等个两天吧,这样才能寻个理由说自己的因为喝了药记忆慢慢恢复了。
“若是殿下带病做事的话,如果不介意,臣可以在旁协助,磨墨代笔念奏言,为殿下分忧。”
念
男人说话时,眸底仍旧一派深邃,亦写满着认真之色。
“好。”
萧寒瑜唇角微扬,稍微克制了下自己内心的愉悦。
—
“徐公子,今日殿下的药送迟些。”
厉轻在将官员们需禀告给殿下的消息送过来的同时,也对碰巧在门口遇见的徐闻解释了一句。
“嗯,给我吧,我拿进去让殿下过目。”
徐闻朝厉轻颔首致意。
他走出房门,的确是想要看一看往日及时送的药怎么今日迟迟未见踪迹,既然得了厉轻的准话,便也不放在心上,而是拿着那些消息折子转身回了屋子。
“各国联盟军驻扎在临城五里开外,派暗探前往,获悉敌军粮食充足、精兵十万,然生疑之处,在于对方按兵不动,恐生阴谋,请殿下下令,主动出击,直捣黄龙。”
徐闻念完,执起狼毫,蘸了蘸旁边的墨,却迟迟未听见另一人的回话意见,侧头一瞧,他眸中泄出了些许的无奈。
清瘦的男人着了一件墨色长衫,外披着薄薄的一层绒毯,悠闲地躺在软榻上,侧躺面对着徐闻的方向,然而那阴沉的双眸早已闭上,胸膛微微一起一伏。
整个人阴鸷的气息便消减了大半,被恐怖气势压抑的君子容貌也原原本本地呈现了出来。
即使眉宇间添了两分病态清减,却也不掩其华。
徐闻悄悄地将手里拿着的折子放下,然后身体拧伸过去,凑到软榻的旁边,仔细地用眼神描摹着一不小心睡着的人的五官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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