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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是煮雨,我在这里。
烹茶在后面抱着喜盆,怎么啦?”
煮雨微微弯下腰,半探进花轿,小声询问。
“萧且他在前面吗?”
云安在听见了马蹄声,她知道新郎是要骑着马走在花轿前面的。
前面马背上的人真的是萧且吗?“萧……”
煮雨话还没说完,就禁了音。
“煮雨?煮雨?”
云安在感觉手中一空,她心中就是一慌。
云安在急忙将遮着容颜的喜帕掀开一个角,从花轿前面还在飘荡的红帘子缝儿,瞧见萧且的侧脸。
萧且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云安在急忙放下喜帕,端端正正坐好,再不敢乱动、乱看。
不过她这心里倒是一下子变得踏实了。
云安在本来以为萧且没有父母,在丰东除了云家也没有什么相交的好友,所以骁王府的喜宴会很冷清。
但是等到了她才发现喜宴的热闹程度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她自小就跟着孙氏在丰东权贵圈儿应酬,对于丰东有名望的人家都有印象,听着烹茶和煮雨的回话,竟是整个丰东权贵到了个齐全。
知道萧且恐怕要应酬许久,甚至可能会喝醉,云安在更是松了口气。
她坐在八仙小桌旁正吃着煮雨刚端过来的燕窝粥。
早上她因为不确定萧且会不会回来而有些心情紧张,就没有吃东西。
这又折腾了一天,可是真的饿坏了。
她本来想让厨房多做几道小菜送过来,可是煮雨说今儿个没有那么胡吃的道理。
于是她就只好捧着这一碗燕窝粥,仔细地吃。
当初云家说好了她和云安酒的嫁妆要一分一厘都不差,可是最后云安在的嫁妆还是多了一样,这还是她亲自跑去跟母亲要的——她把宋厨子要来了。
等云安在刚把一小碗燕窝粥吃个干净,就从口外看见萧且往这边走来的身影。
云安在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脚步,听煮雨说外头的宾客可是灌了他不少的酒。
可是他这脚步怎么瞧着一点都不像喝醉了呢?任凭煮雨和烹茶怎么给云安在使眼色,云安在还是坐在那里没动。
煮雨没法子,悄悄凑到云安在耳边说:“姑娘,您应该回床上坐着去!”
“哦……”
云安在刚起身,就听见萧且问:“吃饱了?”
明明是萧且一贯的语气,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日子太过特殊的缘故,这话落入云安在的耳中,竟是有一种埋怨的意思,她就低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只许你在外面胡吃海喝,不许我躲在这里吃一碗粥……”
煮雨和烹茶对视一眼,总觉得不太对劲啊……她们两个不敢耽搁,急忙扶着云安在重新回到床边坐好,又给两个人斟满了酒。
云安在看着眼前的酒樽,一时犯难起来。
只因为她从来没喝过酒。
烈酒入喉,云安在眉眼全皱了起来,脸上也是瞬间染了大片的红色。
煮雨瞧着不好,急忙递过来一杯事先准备好的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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