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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塔拉勒是意外,而认识塔米尔是天命。
他对其它的男人相知甚少,仅记得他们身体的气味以及他们的手和阴茎在他全身留下的触感。
那间房子里很暗,而且他们很谨慎,从来没有在他们的嘲笑奚落中用过名字。
他清楚地记得前两个男人,但是之后的这些年来他的记忆已经支离破碎。
如果阿泰尔能猜到大导师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他就无法解释那个人的背叛行为。
将阿泰尔送给那些他将来会杀掉的男人;允许阿泰尔留下、鼓励且保护他、随后找个理由将他扔掉——这些举动看似毫无逻辑。
哦,他不就轻易地为让大导师找到了一个理由吗?或许他应该径直走到城堡前向马斯列夫宣战。
至少这样的话,马利克的手臂可能还在,卡达尔也依旧活着、在他下半生的重担下逐渐枯竭老去。
集市里熙熙攘攘,而阿泰尔在人群中目光空洞地望着出售的陶器和地毯。
出售商品和货物的商人们在一片喧闹声中卖力地大声叫卖着。
妻子和奴隶们在四处寻找着他们被派去买的东西,其中十来个人正在讨价还价。
阿泰尔一直都很讨厌单调的日常任务。
他曾很高兴晋级能让他有权指使愚蠢的新人们去处理他所有的日常需求。
他曾严重地依赖着城堡中那些不孕的妇女们,从来没有关心过或想过她们对此是怎么想的。
“有看上什么吗?”
一个商人问。
他的铺子里有各种各样漂亮的小玩意,他还朝阿泰尔递来了一个,眼中的神情暴露出他认为阿泰尔是个多么无能且容易分心的人。
“没有,”
阿泰尔回答。
他回到了联络处,给马利克送上晚餐,在他自己的床上握着他的剑睡去。
——“是你,”
一个男孩对他说,那时他在一个死胡同里,他面前的一位妇人正在摆正她头顶上沉重的罐子。
他的衣服标示着他是一位年轻的oga,或许很快就要嫁给一个男人(他看起来正是那个年纪)。
他的脸看起来有点熟悉,但阿泰尔无法保证他曾和这个男孩有过什么纠葛。
而长凳上坐在他身旁的老人从下午的瞌睡中醒来,双眼聚焦在男孩身上,然后是阿泰尔身上。
阿泰尔站起身,将男孩从面前推开。
“我不认识你,”
他说。
他转身走进了离开集市、朝市区的各种家中走去的人群中。
他听到了男孩在他身后窸窸窣窣地跟着他,但没看到他的身影。
一声尖锐的警报响起,阿泰尔迅速转过身,伸手扶正了妇女头上摇摇欲坠的罐子。
男孩尽量弯低身子,保护性地让他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来避开碰撞。
妇人向他道了谢,却踢了男孩一脚。
阿泰尔抓住那个白痴的手臂,把他揪出了人群,揪到了一棵矮树稀稀拉拉的阴影下。
“你在警卫的手下救了我,”
男孩说,“我跟每个我认识的人都说了你的事。”
“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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