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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孩子一看就是赵家人,皮肤白皙,五官端正,身上穿着红色的小蟒袍,一板一眼地回答着皇上的问话,有时还反问上几句。
皇上一点也不嫌烦,和他一句一句地说着。
突然,月衡拉着月仪走到了床榻前,对皇上说:“皇曾祖父,母亲说男孩女孩都一样,你也应该对我们说些话。”
滕琰没想到月衡会如此,在后面轻声说:“月衡,不得无礼。”
没想到月衡转过来对她说:“母妃,你不是教我们有什么都对大人们说吗?我现在就是按你说的做啊。”
月仪在一旁捧场,“对呀,对呀!
母妃是这样说过。”
燕王上前一步行了礼对皇上说:“皇祖父,这两个孩子在西北长大,不免有些放纵,回去我们会好好教导的。”
滕琰也上前请罪,月衡和月仪一直在她的主张下自由地成长,现在看是有些过于自由了。
明明她刚刚叮嘱过她们,在皇宫里有人问话才能答应的,结果这一会儿工夫就忘了,竟然敢上来与皇上讲理。
月衡越长越漂亮,眉眼中还带着一些英气,使她到了哪里差不多都是众人瞩目的中心,她不仅长得非常像燕王的母妃,而且个性也非常强,很有些说一不二的特点。
滕琰也不是没针对过她的个性进行过引导,可是,成效并不大。
眼下,真怕月衡把皇上气着了。
滕琰请罪后就上前将月衡拉到了自己身边。
皇上看了看月衡,果然怔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笑了,“那好,都过来到朕身边坐下吧。”
皇上果然同月衡和月仪说了几句话,月衡得意地向滕琰笑,她不是忘了母亲的话,而是觉得自己有道理,就要与曾皇祖父讲一讲。
有了孩子们的笑语,宫里倒是其乐融融的。
一旁的郭贵妃有些犹豫,张了张嘴,又什么也没说。
滕琰看出了她的担心,说:“皇祖父身上不太好,也别累着了,不如我们先退下去,明天再来拜见。”
皇上摆了摆手说:“今天高兴,倒不觉得累。”
又问燕王:“走前我给你的匣子,你带回来了吗?”
燕王自然是带着的,他让人将那匣子送了上来,封记宛然,他并没有拆开过。
皇上亲手将匣子拆开了,让燕王取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份诏书。
皇上对身边的内侍说:“先收着,明天朝会上宣读吧。”
滕琰于第二天听到了诏书的内容,燕王被封为皇太孙,监国。
既有些意外,也不意外。
皇上有立燕王为储君之心,滕琰不是不知道。
但在他们去西北时,就将诏书写好了,放在燕王手上,还是她没想到的。
诏书是有存档的,皇上当然可以控制暂时不传出去,但已经有了效力了。
皇上这决心下得还真早,而且也是防着有什么变化。
燕王有了诏书,手下又有强兵,应该是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登上帝位。
对于这件事,燕王一定是比她有心里准备的,虽然他什么也没说。
不过,滕琰也没多想什么。
她和燕王心心相印,彼此信赖,不管是君临天下,还是隐居山野,他们间的感情是不会变,这个自信她还是有的。
大约是心情愉快,皇上的病情很快就好转了。
不过,他虽然没有退位做太上皇,却把大部分的事务都交给了太孙。
一次宴会时,他对几位老臣们说:“就让太孙和太孙妃按他们的方法去做吧,这样天下的形势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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