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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傅闻鹰又脸露得意之色,他要看看,叶白宣还有何说辞。
叶白宣却不慌乱,伸手入棺,搭住颜碧槐的左手命门,催动体力真气,往那命门处送去。
他这使的一招名为招魂手,天下之一但凡还有一口气内,遇上他这一手,多半便能救活。
这颜碧槐若是运功暂闭心门,在此装死,被这招魂手一催,料他再大的功夫,也得活转回来。
颜碧槐却未如叶白宣所料的那样,从棺木中睁开双眼,直起身来。
他死了,确确实实已是死了。
叶白宣又朝他的胸口摸去。
中了飞凌掌的人,十二个时辰内,中掌之处的皮肉便会塌陷,如烂泥一般绵软。
叶白宣在颜碧槐的伤口处摸到森森白骨,想来那肉身已陷入骨缝。
他收回手,看向江篱,只吐出二字:“死了。”
“不知叶大侠,还有何话说?”
傅闻鹰骄傲地抬头看他。
“我方才已经说了,他死了,莫非傅二当家耳聋,听不到?”
“姓叶的,你杀了颜帮主,还在此胡搅蛮缠,真当我三生门无人吗?”
叶白宣猛一抬头,直视着他,道:“你真当这三生门,便有人制得住我?此刻,江篱必不会帮你,但凭你一人,也想将罪名强扣于我头上?”
江篱走到两人中间,道:“好了,此事还未明了,我也绝不会让颜掌门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我江篱用性命担保,此事绝非叶白宣所做,我会在三个月内,找出真凶是谁,此段时间,烦请傅叔掌管门内事务,待我回来,与兄弟们再做商议,选出新门主不迟。”
傅闻鹰要是便是这个结果,赶走江篱,自己便能做大,三个月,他巴不得江篱三年不回来,到时候,只怕她有心夺位,也无力翻天。
“那我白虚派死的人,便是白死了吗?”
庞啸虎还是不依不饶。
“老头儿!”
叶白宣喝道,“一把年纪,却还如此是非不分。
这杀颜碧槐之人,只怕也是杀你白虚派弟子之人,查到此人,自可了结,你若还在此纠缠,我便让你与颜碧槐同睡一穴。”
庞啸虎气得直吹胡子,却是不敢再说半个字。
叶白宣说得出,便一定做得到,当年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割下颜碧槐的小指,今日,若庞啸虎再不识相,满嘴胡说,只怕会让叶白宣把脑袋给割下来。
他便是这么一个人,率性而为,江篱知道,江湖上很多人也都知道。
既然事情已商量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堂上各帮各派的兄弟便也不再多言,悼唁的人留了下来,留到头七过后送颜碧槐下葬。
至于来寻仇的,则是各做鸟兽散,不再凑这秽气的热闹,纷纷打道回府。
江篱本想再待几天,等颜碧槐下葬后再出发去寻找凶手,只是看叶白宣一脸不耐烦样,也心知他不会在此久留,只得先去昨日出事的房里调查一番,再做打算。
傅闻鹰此刻满心欢喜,对江篱自然是亲切有加,像个慈爱的长辈,即便是对叶白宣,也不如方才般怒气冲冲,说话平和了许多。
他将两人带至颜碧槐的卧房,将昨日赶来时发生的事情详细说明后,便走了出去,只留二人仔细查看。
这屋子江篱平时鲜少进入,叶白宣也不熟悉,两人四处翻看一番,无甚发现。
叶白宣只觉有些怪异,一时却又想不分明。
待得走到床边,才算回过神来,问江篱道:“颜夫人呢,为何从方才起,便不见她?颜碧槐死于自己的房间,她为何安好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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