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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在场,为何还能保得住性命?那黑衣人居然打不赢你?”
叶白宣一向爱将心中所想尽皆说出,也不管庞氏夫妇正沉浸在丧子之痛中。
“他当然也向老夫发难,老夫也与他过了几招,但觉他招式虽猛,却不知为何,竟不下杀手,过了十多招后,他突然收手,使了个障眼法儿,逃出了白虚派。”
叶白宣露出了然的神色,竟走上前,拍拍庞啸虎的肩膀,赞道:“多亏你识得飞凌掌,这才保住了一命。
若非如此,只怕现在,尊夫人已然守寡。”
“少侠此言怎讲?”
庞夫人忽然开口,她已收起哀痛的心情,又如方才现身时般镇定从容。
“这天下,识得飞凌掌的人并不多见,多半也是道听途说,知道中了这掌后身体会变成何等模样。
先前那一个月,江湖中已有多起如此的杀人事件,但那人使的究竟是否为飞凌掌,各大派掌门或是当场丧命,或是并未亲眼所见,都做不得数。
现在,颜碧槐已死,这天下,更是少了一个识此掌法之人。
可巧儿,你家老头仗着年纪大,多了些见识,总算识得其一二,那黑衣人便将他留了个活口,借他的嘴,向世人宣布,他便是要用这三生门的绝技,灭了武林。”
叶白宣这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似乎便真是这么一回事儿,既然他一心想要嫁祸三生门,便必要让识货之人认出这掌法,方可堵住各方的疑虑的声音。
出得白虚派的大门,天已大黑。
江篱对叶白宣拒绝庞夫人的邀请,不愿在此留宿略感不解。
他虽嘴上处处针对庞啸虎,其实对他并无恶感,更何况,此刻已入夜,又要去何处找栖息之地?
“现在去何处?”
江篱想听听叶白宣的说法。
叶白宣却不理会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道:“这庞啸虎,真是无用,竟是个怕老婆的。”
江篱想起方才情景,忽然心生感慨,道:“一个男子,为何会如此惧怕一个女子,莫非庞夫人功夫尚在他之上?”
“非也,这庞啸虎虽不中用,却也不是废物,从那庞夫人走路时的姿态来看,功夫并不算高明,应该不在庞啸虎之上。”
叶白宣走至夜雪身边,抓起一把杂草,喂至它嘴里,笑道,“想来这庞啸虎,必是很爱这庞夫人了。
男人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总是会忍让一些。”
“只怕天下男子,并非个个都如此吧?”
江篱看着叶白宣,嘲笑道,“像你这种人,便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怕是未必。”
叶白宣伸手便往江篱头上打去,见她冷着脸闪躲,便威胁道,“若想知道你爹与你娘的事情,便要乖乖听话。”
江篱果真听话,立在原地,随叶白宣打。
叶白宣见她如此模样,心下喜欢,自是不忍再打。
这个江篱,与当年那个懂事的小姑娘,是多么地相似。
“快打,打完了,便将你知道的告诉我。”
“知道什么?我对你爹娘的往事,可未听说过。”
叶白宣绕着白虚派的围墙,向后院绕去,见江篱不出声,回头看去,只见她正站在原地,兀自生气,手里的剑随时便要出鞘,与自己打上一架。
“行了,跟我来吧,今晚你想知道什么,必会让你如愿。”
叶白宣唤过江篱,两人一同往后院而去。
这白虚派并不算大,比之三生门,只能算个小门小派。
整个庄子建的四四方方,外围全靠一堵三寸厚的围墙,将内里屋宅包围起来。
叶白宣跳上一旁的大树,向内仔细张望一番,看准了路,便又跳了下来,拉着江篱,直往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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