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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只觉胸口一阵巨痛,整个人便软了下来。
方西渊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接住了她。
江篱虽感疼痛难忍,却依然强撑着自己,两只血手紧紧地抓着方西渊胸前的衣衫,颤声道:“把,把刀给,给我。”
方西渊看她这样,泪不禁流了下来,伸手摸进衣襟内,将那云庭刀拿了出来,伸手递了过去。
江篱强挤出一丝笑意,伸手去接,却未料方西渊内心还在挣扎,握紧了那刀不放。
江篱此时虚弱,只将那刀鞘拔下,刀身却留在了方西渊手中。
她见方西渊依旧犹豫,更为着急,伸手便去抓那刀身。
锋利的刀子又一次划伤了她的心,她却丝毫未曾感到疼痛。
方西渊被她的举动骇了一跳,手一松,刀便落入了江篱的手中。
她转回头,望向叶白宣,将刀插回鞘内,以将那刀朝他递了过去。
叶白宣此刻已是有些乱了心智,也不知江篱此举为何,只是呆呆地伸出手来,将满是血污的云庭刀接了过来。
倒是伍梓杉,还存有一些理智,一把从方西渊怀里将已近昏迷的江篱抱起,转身对贤真大师喊道:“大师,借厢房一用。”
贤真大师到底是出家人,怀着一颗慈悲心肠,见事情弄成这样,已是心怀悔意,此刻伍梓杉开口相求,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了,亲自带他去了就近的一间厢房,让他将江篱抱了进去。
叶白宣看了方西渊一眼,顾不得说什么,便也匆匆跟了上去。
场上众人见没了热闹看,皆觉疲累,各自做鸟兽散,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方西渊一人,站在空旷的院子里,望着眼前高大的殿阁,脑中一片空白。
伍梓杉将江篱抱进房内,小心地放在了床上,伸手点住了她身上的各处要穴,替她止血。
转身想要唤人来帮忙,却见叶白宣走了进来,便叫道:“你快去打盆水来,我要替她处理伤口。”
叶白宣指着江篱,不悦道:“你是男子,岂可触碰她的身体?”
伍梓杉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莫非你能在这寺中再寻出一个女子来?我是大夫,治病救人,并不会管她是男是女。
若你心中存有邪念,她便是穿着衣服,也会被你污了清白。
若是心中清净澄明,便是□相对,又有何妨。”
叶白宣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自己此时确实有些心浮气燥,也不愿再多争执什么,依他所言,出去院中,问庙中僧人要了些热水,端来给伍梓杉。
伍梓杉见一切办妥,便去解江篱的衣衫。
便见他脸色平静,丝毫没有淫邪之意,叶白宣远远地看着他,越发觉得他便好似一个女子。
他那目光从伍梓杉身上慢慢地移了开来,转而看至了江篱的脸,视线慢慢往下移去,从脖颈处又到胸前。
便在此刻,伍梓杉已解掉了江篱的外衣,撩开了亵衣,将她胸前的皮肤露了出来。
叶白宣一见那白净的皮肤,便如被针刺中要穴一般,全身的血都往脑中冲去,脸不禁红了起来。
他赶忙移开了双眼,将头撇向一边,不敢再往床边看去。
只是他的心,却是越跳越快,好似有人在拿着鼓锤,猛力地往他的心房敲去。
秘密现
清冷的屋内,只一盏油灯在闪着微弱的光,间或发出一两声细微的“噼啪”
声。
叶白宣坐在桌边,一手拖着额头,一手扶着茶杯,却是两眼微闭,已呈浅眠的状态。
睡到迷蒙中,他偶然听得一阵细小的“悉嗦”
声,两眼猛地睁开,“蹭”
地站起身来,用力太急,差点儿便将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内。
他随手将茶杯推回桌上,快步跑向床边。
江篱已睁开了双眼,直直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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