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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天性不够聪颖,但那身上的王者之气,却是显露出了不少。
这个人,并非只是一个脑满肠肥的纨绔之人,伍梓杉的话,看来并非全无道理。
叶白宣不禁皱了下眉,若此次真能平安出宫,以后却是少不得要对此人多费点心思方可。
只是当下,他却是不动声色,依旧摆出一脸玩味的表情,站直地身子看向高仕。
江篱也是一同站着,未曾行礼。
一来他们二人皆是江湖中人,对于繁文缛节一向不以为然。
二来这高仕多次败于他们手下,多少也让人有些瞧不起,自是不愿跪他。
高仕倒是并不在意,未曾发话,身边的小太监却已是忍不住,厉声喝道:“大胆,见了太子殿下,竟是不跪?”
说罢,就唤过人来,要将他们二人强按于地下。
只是那些侍卫,虽是孔武有力,比起内力深厚的江篱和叶白宣,还是差得极远。
他二人只悄悄运起三成的内力,便已将四五个年轻侍卫震得弹将出去,直摔得人仰马翻,叫痛不迭。
叶白宣一脸笑意地看着高仕,将事情推给了他。
高仕倒是不摆架子,摆摆手,冲那小太监吩咐道:“你在门外侍候就好,其他人,都不许靠近门边。”
说罢,也不等小太监答话,便上前来,自顾自进了江篱那屋子。
叶白宣领着江篱随后入屋,顺手将手关上,将一干人等通通拦在了门外。
进了屋子,高仕随意往张椅子上一坐,习惯性地便挥挥手,示意江篱同叶白宣一并坐下。
稍迟片刻,又觉有些不妥。
他在他们面前,似乎很难颐指气使,摆出一副太子派头来。
他们两个不吃这一套,尤其是那叶白宣,几次三番奚落于他,更是让他觉得难堪,久而久之,他看到他们,竟有些微微发怵。
大约在宫中这么些年,从未遇上过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时之间,倒是难以以常理来对待。
叶白宣拉着江篱坐下,三个人便互相看来看去,谁也不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高仕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道:“你们二人,昨日可是闯了不小的祸。”
江篱想起昨日之事,那个跪在地上大叫“皇后恕罪”
的年轻男子,那个神似丁莫言的当今圣上,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重演。
越想越觉有些怪异,江篱便忍不住开口道:“昨日之事……”
话未说完,叶白宣已是抢言在先,截断了江篱的话,继续道:“你既来此处,必是已知昨日之事的经过,我想太子殿下,应该不会只是来问话如此简单吧?”
高仕见自己的客套话被遭了叶白宣的嘲讽,也不以为意,转而脸色一正,严肃道:“好,你既如此说,我便也开门见山。
其实我找那《鬼兵术》也非一日之事,手上多少也有了些头绪。
你们一直未说此书究竟在宫中的何处,我明白,无非便是想多些筹码在手。
其实,那兵书在三生殿,此事我早已知晓。”
“既如此,你又何必几次三番前来与我们为敌?”
叶白宣毫不客气,便将话顶了回去,“你既来找我们,便是有求于人,如今还想隐瞒什么?倒不如痛快将事情讲个明白,好过大家在此浪费时间。”
高仕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叶白宣,若有所思道:“其实,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你能效忠朝廷……”
叶白宣听他只说些废话,更是不悦,不耐烦道:“你若再不说清楚,休怪我即刻便将江篱带出宫去。”
高仕见叶白宣动怒,只得安抚他道:“好,不说别的,便说三生殿。
其实那兵书,一直便在三生殿内,只是苦于无法将其取出。
所以我才来找江篱,想要让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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