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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颔首道:“原是俺姊姊时运不济。”
陆采莼抚着碧桃头发,安慰她道:“如今冤情得伸,也告慰碧柳姑娘的在天之灵了。”
初审过后,碧桃便与陆采莼一道住在展昭家中。
将碧桃送回展昭舍中,白玉堂向陆采莼道:“你不觉得,此回实在是太顺利了么?”
陆采莼颔首道:“确是。
钱安勒死碧柳之后,若说他忌讳,才没将袴带烧掉,而是藏在了柴火底下,那地上的痕迹,他是因为慌乱,匆忙之中没有抹去,可是来处理碧柳尸身的人,怎也不知清理?”
白玉堂道:“还有那个鬼面人又是谁?是不是他将钱安捉去了,吩咐了甚么,钱安才污蔑是庞炯害了碧柳?这其中还真是疑云重重。
钱安这厮,最是好色无耻、见利忘义之徒,却宁愿为守着这个秘密死了,也不愿讲出真话,不知这背后又有甚么隐情。”
正当两人在院中沉思之时,丁濛却扶着腰信步走出来,见了白玉堂,忙道:“处理了这么大一桩案子,咱们理当庆贺。
不如今晚五弟便留在寒舍,与你展大哥小酌一杯罢。”
(已修)展昭陡遭庞灿挑衅,招架不及,落了一身伤,但好在他是个练家子,恢复得极快,两天不到,便能下地走动了。
此时正坐在堂上,和白玉堂侃些无所谓的话,比如甚么“松江府乃是水泽之乡,五贤弟来了汴京这风干物燥火的,可还住得习惯?”
“五贤弟可有心挣个武生员?展某可助五贤弟一臂之力。”
云云。
前者白玉堂还夸赞一番汴梁风广物博,后者白玉堂干脆挑明自己已是武生员,只是不爱那身打扮罢了。
二人两厢静默了片刻,展昭又道:“展某常听拙荆提及五贤弟,不知五贤弟是祖籍在松江府,还是只暂住陷空岛?”
白玉堂被他问得甚是烦躁,便佯作奇怪,去噎他:“既然丁姊常提及小弟,竟这也没向展兄讲过?”
展昭嘿然,忽笑道:“展某常忘事——瞧这记性,竟连这也忘却了。”
末了,又起话头,“五贤弟几位哥哥身体可还康健?”
白玉堂内心暗叹一口气,还是答道:“小弟出门时,见几位哥哥精神气颇足。”
展昭还待再问,白玉堂却赶紧将脸转开去,见了碧桃端一叠碗,手里握一把竹箸,从堂下走过,正望桌边去,忙唤道:“碧桃,你抱这么高一叠碗,也不怕摔着?”
碧桃把眼一瞥手中瓷碗,细致地数了,方回道:“才五只碗——俺抱过比这高许多的。”
“瞎逞甚么能,”
白玉堂忙起身,把手拿了三只,摆上桌沿去,又帮她分竹箸,“细胳膊细腿的,怎能有抱五只碗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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