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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拿右手去掐左手手腕,发觉大拇指长出一截去,不由叹息道:“五爷说得在理。”
展昭不知白玉堂用意,只在堂上笑道:“甚么在理?若他在理,你以往抱许多只碗,又是怎么抱得动的?”
碧桃拧眉细看一遭白玉堂,又转过脸去看一圈展昭,若有所思地颔首道:“展爷也有理。”
白玉堂头也不敢回,只盯住碧桃问道:“你莼姊买了佛手柑么?”
碧桃思量半晌,道:“似乎忙忘记了。”
白玉堂面上把牙一咬,皮底下却忍不住地笑:“她竟连这也敢忘?做人义妹的恭敬也忘了?我这便要向她问个明白去!”
说着,把脚一跺,直望炊房那边闪过去了。
身后还盘旋着展昭的问话:“原来五贤弟爱吃佛手柑?”
白玉堂倒也不是真想去寻陆采莼,这头已躲出堂外,便把手负在身后,信步地走。
听三两虫鸣在耳,望一轮冰鉴当空,也落得个惬意自在。
可没走几步,便听得身后有人笑道:“五爷生得真是个慢性子,连寻人麻烦也这般慢悠悠地走。”
一回身,果然是碧桃那丫头。
白玉堂任她碎步追上了自己,在身后隔两脚长的地方跟着。
白玉堂问她:“在这里可还住得习惯?”
碧桃道:“俺有莼姊护着,自然是住得好的。”
白玉堂道:“这一家上下,不是养伤的,便是妇孺,也真是辛苦她了。”
碧桃沉吟片刻道:“若是展夫人肯体恤莼姊,莼姊便是辛苦,恐怕也是开心的。”
白玉堂一惊,忙追着问道:“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碧桃叹一口气:“五爷不常来展爷家中,自然是瞧不见夫人的脸色。”
白玉堂心头一冷。
他知道碧桃虽然纯直,但与五哥徐庆不同,实另有一番细腻心思,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必是事出有因。
他斥道:“莫要搬弄是非!”
碧桃赶紧捂了嘴,如龟一般缩了脖子,耸着肩背,不再言语。
将近了炊房,二人便见得陆采莼正抡着斧子,在园中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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