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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见了他身上的胎记,也不疑他,便接他住下了。”
包拯又问道:“他可曾暗中接待过甚么人?”
李杨摇头道:“他整日在后院酿造新醋,连门也不出,草民没见过他接待甚么人。”
包拯问道:“还有甚么怪事,你尽可向本阁道来。”
李杨思索半晌,忙道:“还有一件怪事,便是草民考妣丧后,每隔一个月,草民便会在枕边拾到一块银锭,如此情状持续了一年,直到那口称俺兄长的人回来。
草民先前以为是有劫富济贫的大侠看草民贫苦,才会在草民枕边放银子。
现在想来,恐怕是俺兄长偷偷接济草民的。
但是草民不敢用这飞来之财,全用坛子装了,埋在院子后面,正要上缴给包大人。”
包拯颔首,道:“你不须上缴那些银两,只自己用了罢。”
李杨闻言,喜出望外,忙跪下朝包拯磕头道:“谢过青天大老爷!”
送走了李杨,包拯对展昭道:“还是用老法子来审问李桐。”
到了监牢中,只见阑槛里的男子一幅灰衣短褐的打扮,发髻松散,嘴中套着铁具,浑身是伤,想是吃了不少苦头。
他手脚皆为两指粗的浑铁链锁住,行走躺卧均不便,他便盘腿在囚窗下端坐了,一动不动。
包拯道:“你名唤李桐——”
监牢里的人并不理会,只轻哼一声。
包拯继续往下说:“你有一个兄弟,在城东醋坊里靠卖醋为生。”
李桐这才抬起头来,目光冷冷瞥过包拯。
他道:“凭你们的本事,也只能查出这些罢了。”
包拯道:“刺杀朝廷官员乃是重罪,如果你能向开封府坦诚相告,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能与你那亲兄弟继续去城东开醋坊,过寻常人的日子。
本阁的话,既然说出,便是承诺。”
李桐不作声。
包拯继续道:“即便你不愿意说,就当开封府查不出来么?”
李桐哼笑一声,道:“包大人要如何查?小人愿闻其详。”
包拯道:“秦知府虽然外放成都府为官,但在朝中也颇有几个与他政见不合的大臣。”
言罢,一连说了好几个名字,把他们与秦之海的纠葛说给李桐听了。
边说,边注意着李桐面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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