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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定就晚了……”
谢大人小声嘀咕道。
被夫妻两个揣摩的半天心思的永平帝正温和的看着儿子,殷殷叮嘱:“明日去你姑姑家,记得穿得厚实些。
身子才养得好些了,可别再染了寒。”
宁王陈恒笑道:“儿臣省的。”
“我跟你姑姑说的了,令她找个机会让你好好看看谢正则的闺女。”
为了爱子的婚事,永平帝真是操碎了心。
就如臣子们会揣摩皇帝的心思,皇帝自然也了解臣子的想法。
在他看来,谢家的女儿应该算是最合适自己五儿子的。
谢茂向来遵循中庸之道,升迁之路格外平稳,在朝中人缘颇好,再有岳家镇国公在,五年之内足以入阁。
有个拜为丞相的岳父,就算自己不在了,儿子在朝中也能有人护着点。
陈恒因为身体的原因,即便成年对男女之事也极为淡漠,或者说他现在活着就挺累的了,对自身健康之外的事,毫不在意。
他浅浅一笑,“阿爹说她好便好,儿子不必看了。”
若不是皇帝硬压着他去赴汝阳长公主的赏樱宴,他根本就不会去。
皇帝好气又好笑的拍了儿子一巴掌,“这可是你媳妇,朕看好了有什么用,得你自己看好了才行。”
陈恒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嗯,那儿臣明日便好好看看。”
“不许敷衍!”
“不敷衍。”
略有嫌弃如今各家宴席大多都是下午,宴至午夜方散。
只有春日的樱花宴不同。
时下大秦的贵女们更讲究赏晨起之樱,带着雨珠或薄雪者最佳。
只是谁家也不能太阳初升时就招待客人,只能放在上午。
为了明日能够精神满满的参加赏樱宴,谢媛早早便睡了。
到是谢大人根本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长吁短叹,吵得徐氏也睡不安稳,气得她半夜起来,直接把丈夫赶到厢房去了。
第二日晨起,徐氏这里梳妆打扮,府里的几个姑娘都提前被告之,今日不用来问安了。
只有阿鸾,一早起来,依然到了正院,她得来吃早饭呢。
再说,今天二哥已经跟母亲说好了,今天要带她去书社玩。
“夫人啊,要不你再劝劝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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