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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十分热情,仿佛对自己的未来所知甚少,他如此天真懵懂,反而显得将军揣测他心怀不轨,格外过分。
将军只能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那个破旧的小屋子。
那屋子里面和外面看起来一样破旧。
坐在里面风一吹,四面八方都透风,连头顶上的稻草也能飞起来,两根好像随时会落在水杯里。
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格林给将军倒了水之后,他还用手护着水杯的上方,免得有什么东西真从上面掉进去的样子,才放到了将军的面前。
他这个样子,将军原本要说的话更不好说出口了,只能接了他的杯子点了点头想夸两句,又觉得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挺敷衍的。
将军只能握着那个杯子,坐在连腿都伸不直的凳子上叹了一口气,弯着腰,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
“我的师傅出事了吗?”
格林看着将军这个样子有些迟疑问。
将军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格林的目光落在将军的腿上。
“那将军是要我治疗吗?我的手艺和师傅一样,师傅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师傅做不到的我也都做不到。
将军既然来了,又坐在这里就别和我客气了,让我看看伤口吧。”
格林对将军笑了笑,说着就一个箭步窜过来,蹲下身去,一下撩开了将军的裤腿。
将军摁住自己的裤子,一时不知做何反应,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格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只能再摁住格林的手。
格林才一脸迷茫疑惑,抬起头来。
“将军是担心我下毒吗?毒药很贵的,我这里没有钱买,那些将军要是担心,我就洗了手再来。
我保证我用的水都是附近打来的。”
格林说着叹了一口气,像是打水很累。
不过打水确实很累,而且那些水都是他亲自挑的,他觉得累,情有可原。
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你的师傅已经在我那里出了事,我不能再带你过去。
要是你们师徒两个都死在了我那里,我可怎么对你们这样人交代呢?”
将军低声说。
“没关系的。
我师傅是个孤儿,我也是,我们都没什么亲人,也没什么朋友,一辈子要做的事,大概也就是治将军的腿伤。
将军不必和我们客气,我师傅不会怨您的,如果我死了,我也不会。
您要是不让我为您治疗,那才叫我们师徒两个白死。”
格林眼泪汪汪,红着眼眶说。
他看起来真有些委屈了。
本来十分有八分是装的,但是他一想到如果接触不了将军就得不到帮助,他就情真意切起来,一眨眼眼泪就往下争先恐后掉。
此刻纵然只有两分假意,那两分假意也化作十分真情了。
看他哭得这样,将军不好再说。
“你真想进军营去吗?”
将军问他。
“我一心只想待在将军身边,为将军治疗伤口,治疗顽疾,别的什么也没想。
我在哪里,全凭将军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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