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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指着那凤眼美人:“我要你们记住这个人——”
呃……我们猜测来听琴的人是皇帝——皇帝不可能那么年轻吧,难道竟然猜错了?
那么,这个看上去又媚人又邪恶的家伙又是什么人?居然能请得动素羽弹琴,还拉上了朱德皓作陪,不简单哪!
苏青溪很快又把画像收了起来,又迅速地掏了一只瓷瓶出来——我说,他身上究竟装了多少东西?
他把那瓶子塞到崔叔闻手里:“今晚你们想办法,把这瓶子里的水倒到那个人的酒水里——这药水无色无味,而且不会当场发作,你们不必担心会连累凌霄阁里的人。
你们得手之后,我会立刻送上解药。”
崔叔闻极乖顺地接了那瓶子,这回下巴点得像老母鸡啄米!
但是他又立刻顿住了:“那你怎么能知道……我们究竟得手了没有?”
苏青溪甩甩袖子:“我们自然会知道。
听话办事,你们不会有事。
要是泄露出去——”
崔叔闻慌忙摇头:“我们决不说出去!
我们两个嘴一向紧得很,是吧怀真?”
到底是小命要紧。
我顾不上郁闷了,赶紧跟着点头。
谁知苏青溪听了他的话,突然直愣愣地看着我,突然揪住了我的衣领,眼睛里爆出一股杀意来:“你叫他什么?”
怎么会这样……难道苏青溪终于认出我来了?我记得他明明就不知道我的名字啊,怎么可能会认得我?
我正要说我的名字是怀真,突然崔叔闻抢白:“淮筝。
淮水的淮,风筝的筝。”
苏青溪迟疑片刻,揪着我衣领的手终于松开了。
我似乎听到他自言自语:“不可能……这么小。”
他自言自语完了,两眼又放出寒光来:“好吧——”
说着手指从我们两个身上飞掠而过,下一刻,只见三条黑影从后窗纵身飞了出去,留下我和崔叔闻坐在一片微茫的暮色里。
又过了好久,我才聚起力气爬了起来。
那边崔叔闻哭丧着脸:“完了……我们该怎么办……穿肠烂肚的毒药啊……”
我伸个懒腰拍拍手:“照他们说的做呗……”
说完了一阵心酸。
原来苏青溪的世界,是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我还以为他只是个纤尘不染的世家公子,只是怀安那个傻乎乎的太子的忠臣良伴……没想到他能为他做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青溪……
如果我注定不能靠近你,至少我还可以,完成你的心愿。
我说:“他们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那边崔叔闻看了看手中的瓷瓶,脸色苍白:“要是真的闹出人命来怎么办?还有,他们空口无凭,谁知道会不会——我们替他们办了事,他们就立刻杀了我们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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